蒼玄聽她說沒有忘記，他想想覺得也對。
薑憐是沒有忘記他，隻是在後來沒有認出是他。
“嗯……殿下沒有忘記我。”蒼玄望著她，淡笑道：“可殿下，不記得這了。”
“不記得，帶我來過這，也不記得對我說過什麼了。”
“嗯？說過什麼？”他如此一說，薑憐更是不知了。
她都不記得何時帶蒼玄來過這，那又怎麼可能會記得在這裏對他說過什麼？
蒼玄望著她，溫柔的眸光若水，他緩緩靠近薑憐，俯身在她耳畔，低啞的嗓音含笑：“殿下說，喜歡我……以後要嫁給我……”
他濕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耳畔，薑憐愣了愣，她那時對蒼玄說過這種話嗎？
為什麼她不記得呢？
她記得當初在救下蒼玄後，是讓他待在清寧殿的行宮養著。
也記得蒼玄那時陪她玩耍。
他們好像是來過這，但她不怎麼記得在當初就對蒼玄說過喜歡他，以後要嫁給他的話……
“就在這。”蒼玄抬起微涼的手掌，撫上她的臉龐，墨黑的眸中映著她帶有些許疑惑的眉眼，嗓音輕柔道：“殿下可想起來了？”
薑憐抬起烏黑的眼眸望著蒼玄，濃黑的長睫輕顫，似羽扇一般輕輕掀起。
日光灑落在她的眼中，似是星辰般耀眼。
麵對蒼玄些許期待的神情，薑憐抿抿唇，有些無辜的輕輕搖頭，嗓音低弱，但仍是如實說道：“不記得……”
“……”看薑憐那一副有些傻氣又委屈，又很擔心他會生氣的樣子，蒼玄勾起的唇角劃過一絲笑意。
他本還以為她會為了哄他開心，不記得也會說記得。
但沒想到她不會撒謊。
那時薑憐確實沒有說過要嫁給他的話，但她說過喜歡他。
雖然薑憐那時對他的喜歡，也許就隻是孩童間對玩伴的喜愛，沒有如今的愛意。
但她真真切切的說過，還是很認真的樣子。
雖是薑憐不記得了，但自從那時起，蒼玄便深深的記在了心中。
在他們日日相處中，還有先帝有意讓他們常常待在一起玩耍。
蒼玄對薑憐的心思，在那時便有了，而且，並沒有因與薑憐分別那幾年變淡。
他在那時，在暗閣時，在那樣殘酷的訓練中活下來，留到最後，都是為了成為那個最有資格陪伴在薑憐身邊的那個人。
“殿下不記得也罷。”蒼玄望著她，撫在她臉龐的手掌格外輕柔，似是在觸碰珍寶一般。
嗓音溫柔：“殿下隻要記得現在對我說過的話就好。”
她不記得的事，他記得就好。
太久遠的事記不清便不想了，那也不重要了。
她隻要記得現在對他說過的話就好。
“殿下，以後不要再忘了……”
不要再忘記他，不要忘記對他的承諾，更不要離開他。
要嫁給他，再也不要分開。
“好。”薑憐望著他，眼神認真堅定：“今後，我定不會再忘記。”
她雖是沒有清晰的記起曾經對蒼玄說過的話，但她今後絕不會再忘記。
不會忘記他們之間的任何事，不會忘記他們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