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蕭雲央在聽到扶白的辦法後,很幹脆的否定了。
並非是她固執想要不自量力的留下。
而是她怕離開了這,在去清寧殿的路上,會遇到比現在更為凶險的事。
她被從湖邊逼入樹林去找薑錦晏時,不就是如此嗎?
這些殺手有備而來,他們敢在清寧殿行宮附近行刺,那他們也一定做了萬全的準備。
不會輕易放過他們,更不可能讓他們逃去行宮求援。
“可是……”扶白遲疑了,聽了蕭雲央所說,他也知去行宮並非是安全的。
若如蕭雲央所說,萬一在路上再遇到埋伏,他們這些人手,當真能護下她嗎?
可現下的情況,他們也不能與這些殺手僵持在這。
肩上的劍上讓蕭雲央痛到不自覺的皺眉,她的臉色蒼白,極力忍耐著。
看著那些殺手,她冷靜下來想著對策。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若去不了行宮,那去找薑錦晏,也許,反而是好的。
若她真的逃不過這一劫,那死前,她也想要見薑錦晏最後一麵!
蕭雲央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她微顫的手握緊長劍,神色決然,對扶白道:“回去,去找阿晏!”
“公主!”扶白知道那邊的凶險,一聽她要回去找薑錦晏,想要攔她。
可他一開口,又欲言又止。
因為他知道,攔她有什麼用?不讓蕭雲央離開這,就這麼一直和這些刺客僵持下去嗎?
這麼僵持下去沒什麼好處,去行宮可比去薑錦晏身邊要遠很多,那倒不如去找薑錦晏。
“是!”扶白不再多言。
由他護著蕭雲央前往薑錦晏哪裏,而他也無需向赤炎和雲卓解釋,更是沒有機會解釋。
他們隻需看著蕭雲央跑往的方向,便知她是想要去做什麼。
這次,他們沒有讓扶白隻帶幾人護送蕭雲央,而是與那些刺客,邊打邊撤,緊跟著蕭雲央,以防再次突然出現的埋伏。
………
“卑鄙!”薑錦晏如霜寒般沉冷的眼眸看著眼前陰險笑著的伍月。
伍月已傷到站不起身,他身上的傷比方才更多,整個人似是血水裏泡過一樣。
三月也是受了不小的傷,胸前的劍傷正止不住的流血。
薑錦晏也已是一身的傷,但仍是持劍將蒼玄護在身後。
“你如何了?”薑錦晏問著,眉宇緊蹙麵色沉冷。
蒼玄眉頭緊鎖,麵色陰沉,持劍撐著的身體搖搖欲墜,他搖搖頭,沉聲對薑錦晏道:“小心。”
“沒解藥嗎?”薑錦晏急著問道。
方才纏鬥中,伍月偷襲蒼玄,不知是灑了什麼藥粉,蒼玄雖是極快的閉氣,但仍是吸入了一些。
那藥粉不知是毒還是什麼,讓蒼玄漸漸體力不支,已脫力到無法再提劍廝殺。
“……”蒼玄聽他這愚蠢的問題,搖了搖頭。
他雖是有星野給的皿閣那特製毒藥的解藥,可未必就有所有毒的解藥。
而且,這也未必是毒。
照皿閣這些人的行事,他吸入的藥粉若是毒藥,那定是該毒發了,不會隻是讓他無力持劍,用不得內力。
看蒼玄搖頭,他若無力應戰,那薑錦晏一人怕是也護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