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她當真是蠢。
連薑錦晏都能看出陳淮書的意圖,她身旁的人也都勸告過她。
可她偏偏蠢到無藥可救,不信真正關心她的人,反而去信那心思不軌的陳淮書。
還好,還好一切都重新來過。
“哼。”薑錦晏很傲嬌道:“錦晏受委屈了,皇姐就是錯了。”
“不過皇姐知錯就改,還是好皇姐!”
薑錦晏這段日子和薑憐生悶氣,好不委屈,陳淮書出現以前,薑憐從來不會訓斥他,責備他,可自從有了陳淮書,薑憐對他就變了。
他堂堂小錦王,先帝幼子,當今聖上的幼弟,世人皆知,天啟最為尊貴長公主是他皇姐,他這般身份,怎能屈居於一個丞相府庶子之下。
身為皇家子弟,皇室的那份尊貴和尊嚴,薑錦晏最是看重。
所以他才不想讓薑憐和那陳淮書成親,在薑錦晏心中,陳淮書給他端茶倒水都不配!
想和薑憐成親,成為長公主駙馬,簡直就是癡心妄想!白日做夢!
到現在為止,薑錦晏都覺得沒人能配得上他的皇姐!
昨日聽到長公主府的事情,他高興壞了,但礙於他還在鬧脾氣,不好直接來找薑憐,想起玉佩的事,剛好借機來找薑憐和好。
薑錦晏和薑憐冷戰了一個月,和好後就賴在這裏纏著薑憐,問起懲治陳淮書的事,他還覺得罰的太輕了。
“對了皇姐,我來時在路上碰到沈表兄了,他是不是來找你了?有沒有為難你?”薑錦晏靠在錦榻上吃著盤中的果子。
因為薑憐的緣故,薑憐和沈府關係不錯,薑錦晏也隨著她稱呼沈修為表兄,不過也隻是在薑憐麵前這般稱呼。
薑憐一並懲治了沈可兒的事,沈府和薑憐的關係薑錦晏自是知道的,不過他除了薑憐,才不會在意旁人呢。
“他為難我做什麼?”看他吃相不雅,衣襟上粘了果子的汁水,薑憐無奈道:“慢慢吃。”
薑錦晏對著她有些傻氣的笑了笑道:“也是,沈表兄為人不錯,明辨是非,肯定不會為難皇姐的。”
他的話讓薑憐眸色一暗,拿起手帕替他擦拭唇邊的果漬:“錦晏什麼時候這麼了解表兄了,之前不還說他為人古板嗎?”
“啊?我說過嗎?”薑錦晏故作失憶,憨笑著,扯著她的衣擺撒嬌:“皇姐~別拆穿我嘛~。”
“嗯…下不為例。”
“好!”
“錦晏近日進宮見過皇兄嗎?”
“啊?”薑錦晏疑惑道:“去了啊,昨天去的,還問我,是不是我挑唆你懲治他們的。”
薑錦晏又氣又委屈道:“皇兄也太看的起我了,我要是能挑唆你,你才不會和那個陳淮書訂婚呢!”
“……”
薑憐無奈扶額,她現在聽到陳淮書的名字就覺得額頭隱隱作痛:“好啦~知道你委屈了。”
“皇姐有事問你。”薑憐道:“你覺得南煦心性如何?”
“他啊。”薑錦晏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問起薑南煦,想了想道:“還不錯的,就是看上去有點傻,上次喊他一起出來玩,竟然失約,我還沒找他算賬呢。”
“……”薑錦晏話音未落,耳朵就被揪住:“又偷跑去玩?還帶著皇子一起,被皇兄知道,免不了又要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