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情的隊伍沿著一個山丘的底部,繞過了平原,在隱蔽的視野當中,找到了關州的營地。
晨光熹微,視野尚不清晰。
沈校通負責正麵騷擾關州,關情負責側擊,灼華歲關情一道。
沈校通領命,正麵騷擾了關州之後,大張旗鼓,做出迎接主盟軍的姿態,向關情部靠攏。
關情側麵攻擊關州,亮出了關家長槍,這樣以來,關州確實是認為,重陽宮已經突出重圍了。
隨後,沈校通和關情會和,聲勢浩大,關州認為,光華會主盟軍,或許真的繞道東南,和重陽宮彙合了。
於是關州迅速向臧晴歸傳信,希望臧晴歸能向北攔截。
這一通迂回,關情非常滿意。
也不知道他們靂都是怎麼樣傳信的。
關州部被關情襲擊之後,臧晴歸部落很快就到了。
正在得意的關情,也沒有想到,對方會來得這麼快。
這下關情的得意,就變成了慌張,二話不說,領著本部軍立即逃走。
騎兵在地上跑,禦劍兵在天上飛。
身後的黑氣,越來越重。
匆忙中,灼華提關情:“靂都利用落天鏡,造了很多的邪氣,修者的靈力,會受到幹擾,我們需要更快。”
關情回頭看了看,發現身後臧晴歸的部隊,緊隨其後。
“已經是最快的了。”
“臧晴歸來追我們了,我們,或許幫了主盟軍的一個大忙了。”
“結果就是,我們現在要完蛋了。”
“關情,無論如何,我都會和你在一起。”
行進中,關情緊緊握住了灼華的手,什麼都沒有說。
前麵,是一道山丘。
灼華眼前一亮:“看!前麵那座山丘。”
“怎麼?”關情問。
“隻要過了那山丘,臧晴歸的部隊,就不會再追趕我們了。”
“為什麼?”
“我生在靂都,對靂都將領的脾氣秉性,略有了解。戰場上的規矩,其他將領的領地,不能進犯。前麵,是關州的地界,關州可以繼續追我們,但是臧晴歸,就無權追趕了。”
“那,就先甩了關州再說!”
說著,沈校通帶兵融入主力軍,共同朝著山丘飛馳而去。
到山丘之上,關情橫槍俯視,“不好,下麵是一片平原,即便身後隻有關州,我們也不能直接到平原去。”
“現在,我們身在高地,不如,就在此處,與關州對峙。”
“但看清醒,在這裏,臧晴歸仍舊會插手。”
灼華看著山丘下的平原,眉頭緊鎖。
“灼華,你願意和我殿後嗎?”關情問。
“要怎麼做?”
“讓我宮的人先過去,度過平原,我們兩個,在這裏支撐一段時間。等他們平安度過了平原,我們,再跟上部隊。不過,我們兩個有沒有命跟上,我也說不準。”
“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有沒有命,沒有關係。就按你說的來。”
關情發號施令:“前方恐有關州候補軍隊,諸位為先鋒,穿過平原,我來殿後!”
說罷,重陽宮修者,就開始朝著平原俯衝而去。
“分明是告訴大家去逃命的,怎麼現在變成了讓大當家去衝鋒?”
“你說的,如果他們真的是認定了我這個血脈,若是讓他們去逃命,恐怕是使喚不動的。”
“知人善用,可謂將才。”
“這個時候了,就別誇來誇去的了。你身子骨這麼弱,站我後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