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初初還在等張丞佑左路軍回來。

但是東邊,好像出現了異動。

楊正怡很快就給任初初帶來了消息,東邊來的人,是厲王親信臧晴歸的軍隊。

任初初盤點了楊正怡右路軍的人數,垂眸摸了摸自己的劍穗,低聲說:“能撐多久。”

楊正怡氣定神閑說:“都督,無論到什麼時候,我都想,等丞佑回來。”

“我們現在,不光光是在為自己人爭取時間,也是為了主盟軍。沒有必要堅守此地,邊打邊退,保住同門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都督!如果我們走了,左路軍回到這裏,遇上了臧晴歸的軍隊,怎麼辦?”

任初初眉頭緊鎖,“左路軍在離開的時候,就是冒著巨大的風險,我想,丞佑也會隨機應變。”

楊正怡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都督,如果我們西移,靂都軍西進,他們在路上遇到,豈不是凶多吉少?我們務必堅持下去。”

任初初最初的意思,也是要堅守陣地。

但是她思前想後,還是想要盡可能地保護自己的同門。

沒想到的是,楊正怡和其他人都這樣堅持。

“既然如此,我們就堅守陣地!等左路軍歸來!”任初初舉起劍,向眾人宣布。

臧晴歸的部隊,不預想中的來得要快很多。

黑雲壓城,任初初帶著右路軍,開始布陣。

右路軍人才輩出,都是曾經直麵過北山火樹人的。

結出的陣法,自然是堅不可摧。

東西裏樁,南北插旗,八方護法,上下鎮守,嚴絲合縫,靜等臧晴歸的到來。

靂都軍,像風一樣降臨,任初初的陣法,瞬間被吹散。

這不是任初初第一次迎戰靂都軍,陣法被吹散之後,眾弟子們很快就再次將陣法拚合了起來,由此形成了一道屏障,將靂都軍抵擋在屏障東麵。

靂都軍隊伍的最上方,飄來了一台精心布置的轎子,轎子上麵坐著的,正是臧晴歸。

任初初第一次見到臧晴歸,並沒有覺得這人有什麼獨特的氣質。

沒有絳闕的氣勢,沒有灼華的穩重,沒有紋鍾的迅捷,也沒有離辰的瘋魔。

好像就是一個,普通的修者,隻是在靂都軍的擁護之下,忘記了自己的卑微,享受自己的虛榮。

厲王重用他的用意,看起來已經很明晰了。m.X520xs.Com

無能的人,被舉起來之後,就能夠被狠狠得摔下來。

厲王一定想在未來消除掉這個人,以便自己能獨掌大權。

看來,這個臧晴歸,不僅法力低微,腦力也一般。

“臧將軍!我有話,事關您的生死,不知道,您願不願意,聽一聽!”任初初迎著陰風,對屏障外的臧晴歸喊。

“你是誰!也配跟我喊話!”臧晴歸在轎子上回應。他語調柔和,聲音卻很大,在這邊山頭上的任初初聽得一清二楚。

看來,這家夥還不算完全的廢物,能傳音,還算有點實際的本事。

“臧將軍,有一件事,您恐怕還蒙在鼓裏。”

“你的秘密,應該也沒有什麼價值。”

“等到你戰勝歸去,你就會死。”任初初毫不留情地說,另一邊,她也在觀察靂都軍的靈力。

任初初的口吻十分平靜,內心卻是波濤洶湧。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麵對的是什麼。

這些靂都軍,淹沒在一團黑煙當中,時隱時現,好像並不像是什麼實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