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人,”宋棠笑眯眯的,低頭看向袁貴,“欽差大人都已經說了,繼續回答,袁貴,你還要想到何時!莫非是要等到用刑你才肯坦白?還是說,你在編故事,等著給我和欽差大人隨便胡謅一個說辭?”
“不,不敢!”
袁貴現在算是徹底亂了,六神無主,時不時下意識的,去看一眼地上的屍首,舔嘴唇、咽唾沫,各種心虛慌張的小動作層出不窮。
“他們找我的時候,還跟我說,你和欽差大人關係密切,要是跟你搞好關係,沒準你能求欽差開恩,免了我們的流放之刑,然後我就鬼迷心竅和他們一起到了山腳。
看到那些流民們過著好日子,但我們家卻被你訛得揭不開鍋,我又恨極了,就和袁春袁福他們說明白,寧願去流放,也不願意給你這女人低頭,緊接著就回家睡覺了。
畢竟先前瘟疫死了那麼多人,大年三十不必往昔熱鬧,我沒再出過門……”
“哦?袁貴,你記性可真好啊,看到小夥伴的死狀,居然還能記得住那麼多細節,佩服,佩服。”
宋棠鼓了鼓掌,“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昨日,幾時上得山,不要撒謊,我有證人可以證明,是哪個時辰見過了你們。”
袁貴捏捏拳頭,閃躲眼神落在蔡知府身上,分明是在求助,可是見蔡知府稍稍挪開了身子之後,他就知道,一切得靠自己了。
便磕磕巴巴道:“是,是戌時末,我們戌時末來的夷山。”.伍2⓪.С○м҈
“你確定是戌時末?”宋棠臉色有些不大滿意,好像袁貴答對了問題,卻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一樣。
見此袁貴心定了定,“對!就是戌時末,我記得一清二楚。”
從沒見過那麼平靜的審案,小溪村的村民們,好似看懂了,又好似沒看懂。
這宋棠問這些幹啥,該不會是懷疑袁貴殺了人吧,那可是七條人命案呀!
還是袁貴一塊撒尿長大的夥伴,殺誰都不可能殺了這群人才對……
可沒殺人,宋棠作甚要精細審問,一定有鬼。
眾人看袁貴的眼神,都變了許多。
“不對,不對的……”
這時袁春他娘失神的搖頭呢喃,“不是戌時末,袁貴你在撒謊。對!!”
聲量陡然拔高,袁春他娘抓住宋棠的腳,哀嚎道:“袁貴說了假話,說了假口供!
我家阿春是早產兒,從小到大都是體虛的,這些年雖然好了些,但每逢寒雪天,都會凍得嘴唇青紫。
昨日戌時末,我家阿春冷得飯都吃不下,我還特地翻箱倒櫃給他尋了被子,蓋著吃飯的!
阿春那會兒在家,袁春在撒謊,肯定是他殺了我兒子,嗚嗚嗚……”
“老寡婦,你自己兒子短壽,別攀扯我兒子,小心我撕爛你的嘴。”孫花花又插了嘴。
袁春他娘大喝懟回去:“我有人證!!甄氏,昨天你拿蜂窩煤來我家,正好是戌時末,你還打趣我家春兒蓋著被子吃飯,比小媳婦兒還要嬌貴,不記得了?”
她看向人群外頭的村長夫人,迅速給村長夫人吸引了眾人的視線,所有人都在等待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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