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顧啟迅速轉過身,“在哪裏找鹽?趙鶯歌不好好在熠王身邊待著,僅僅帶著一些護衛兵丁留在禹州,就是為了幫熠王尋找食鹽下落不成?”
這就可以解釋為何他們進入禹州多日,又在佟湘和佟寧的幫助下,在趙鶯歌麵前打了這般多的照麵,卻一次都沒見過熠王了,或許從根本上來說,熠王從始至終就沒有來禹州。
什麼神兵天降、大軍逼退韃靼,完全是熠王自導自演,而趙鶯歌就是那個被把著牽絲的傀儡,是熠王在禹州的耳目……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禹州並不是他們搜尋的主要地界兒,二爺,那批派出去的人馬我調查過了,再根據線人的回稟,他們最初去的地方是永州方家。”
顧啟邁開那雙氣場十足的長腿,走到桌前,拿了謄抄出來的名單副本仔細觀望,在倒數幾頁看見了永州方家的名號。
“去查查,這方家到底是什麼來路,和熠王有什麼關係。”顧啟說。
肖圖然說:“早知二爺您的辦事風格,已經查好了,方家是永州的首富,方首富的嫡長女,是熠王身邊的方小娘,是正經抬進家門的良妾,算是熠王的老丈人。”
不過熠王身份何等尊貴,哪裏會跟個商賈稱親?
再說了,妾通買賣,哪怕是正經良妾,那也是給熠王做奴婢的,嚴格來說,方首富是熠王的馬前卒,為了榮華富貴把女兒送進了王府,對於方家來說也算是飛上枝頭,騰空千尺了。
顧啟扶了扶臉上的麵具,眼眸低垂,幽深的視線左右滾動,“你是懷疑,熠王有一大批私鹽放在方家的手上?”
“不排除這個可能,否則一個商賈出身的妾侍生父,憑什麼上熠王的心腹名單?又憑什麼,和熠王要找的私鹽扯上關係?另外,這次我派人去永州調查,除了方家和熠王之間的關係之外,還查到了一件事……”
肖圖然說到這裏的時候,語氣已經徹底軟化下來了,欲言又止,磕磕巴巴的模樣,令顧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WwW.com
肖圖然擦擦冷汗:“屬下不知當不當說。”
“有什麼不當說的,既調查出可疑之處,便如實稟報。”顧啟不耐的說了一聲。
大老爺們婆婆媽媽,成何體統?
肖圖然咽了咽唾沫,終於道:“黑甲軍在永州的線人來報,說是方家數月前發生過一場怪事,唯一的兒子方譽婚宴上鬧出了人命,是新娘子殺的,然後方譽還變成了怪物。
緊接著新娘子跑了沒兩天,方家的庫房就失竊了,數個滿當當的倉庫,被搬了一幹二淨,當晚方譽也死了。而這個新娘子,正是……二爺您的心上人,宋棠,宋娘子。”
“誰?棠棠?”
這回輪到顧啟愣住了。
他平日裏在宋棠身邊,吃喝都是宋棠操持著拿出來的,自己隻需要進山打打獵,把食材或者銀兩交給她即可。
過慣了錦衣玉食,他從未想過宋棠拿出來的食物,製作時用的食鹽是從何而來,畢竟大雍王朝的鹽,真的稀有得令人發指,尋常人家隻能吃得上那種有毒的鹽石……
顧啟捏著書桌一角,寬大的手背上繃著性感的青筋,他語氣低低沉沉的,不似方才那麼輕鬆。
“你的意思是,熠王要找的那批失蹤的食鹽,在棠棠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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