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啟歎了口氣,“主要是食鹽往後會很難弄,棠棠,你現在掌管著一整個棠源村,需要的資源肯定不在少數。
如今花溪城百廢待興,沒工夫管棠源村,一切都需要你這個村長去操持,所以,我還是建議你能夠將食鹽留下來。”
他抱著宋棠,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食鹽雖然難弄,但以荀熠和韃靼人之間的‘勾當’,想要弄到食鹽還還不算特別難辦的事兒。
他主要是擔心宋棠,宋棠一個平頭老百姓,如果賣了手裏這批食鹽,之後要用到的話,該去哪裏弄?
宋棠見他仍舊擔心,本想罵,可是看見他眼裏麵的紅血絲,就罵不出來了。
馴男人,可不能一昧的苛責,而是該偶爾交心。
當即將差點脫口的玩笑話咽進了肚子裏,笑著衝他說道:“那如果我跟你說,我會製鹽之法,而且製的還是細鹽,你可信?”
“製鹽之法?”顧啟坐直了,上上下下打量著宋棠。
這小女人,還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保護知道的?
顧啟深呼吸說:“棠棠,這事不可胡亂開玩笑,你知道製鹽之法對於大雍王朝來說,代表著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代表著什麼,無限的商機和黎民百姓的生計,以及大雍王朝能否拜托韃靼人的桎梏,將這僵持的戰局徹底打破。
顧啟,我明白你心裏怎麼想的,雖然我是大雍王朝的子民,但親兄弟還要明算賬,我到時候會開一個製鹽作坊,大量製鹽,你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提供,但是……”
宋棠兩根藕白的手臂,搭在男人的脖頸上,笑靨如花的說著:“得收錢。”.伍2⓪.С○м҈
顧啟底下的黑甲軍,沒有五萬也有三萬。
要是靠著一層薄薄的男女朋友關係,就讓她給數萬人提供食鹽和糧食的話,她做不到。但她可以用最優惠的價格,把糧食和細鹽,都賣給黑甲軍。
想必顧啟這個當朝首輔,多多少少還是能弄得到一些軍糧,用來購置軍中日常用品,以及兵器馬匹的吧?
而且到時候她和明月把改良版的火器做出來之後,首當其衝,要薅的還是黑甲軍的羊毛。
所以,男女朋友明算賬的規矩,得提前跟顧啟說明白了。
顧啟竟覺得自己呼吸有些急促了,不僅僅是因為眼前心上人長得太美的緣故,更是因為,她說的話,太過驚世駭俗。
男人眸光閃了閃:“黑甲軍確實需要食鹽,棠棠,你能給我什麼樣的價格?”
如今他和宋棠說的話,不是男女之間該論的感情。
而是軍方和商人之間,桌麵上的博弈。
當然,如果忽視宋棠坐在他懷裏,藕臂勾著他的脖頸這一姿勢,恐怕能更有說服力。
宋棠想了想,她懂的,也不過是日曬法製鹽,而錦州乃至於許多城市,都是靠海的。
海水這東西,取之不竭用之不盡,想要多少鹽都能輕而易舉的做出來,出了點人工之外,實在沒多少成本可言。
不過她想起自己買一枚拇指大小的鹽石,都要好幾兩銀子的市價,還是不能將鹽價定得太離譜。
宋棠攤開手掌,“看在我們倆關係的份上,如果是黑甲軍要食鹽,那這價格一斤,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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