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宋棠詫異，旋即就是懷疑的看著顧啟，“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會梳發髻的，是不是在我之前，你還有別的女人！”
她可是有處男情結的，誥命服裝她可以容忍是別人穿過的，但男人？不行！
如果顧啟被人用過了，那她就不要了。
“想什麼呢！”顧啟壓著她坐下，拿起客房裏麵準備的木梳子，把宋棠綁起來的高馬尾解下來，然後一點點替她梳頭，眼睛裏麵多多少少有些懷念，“小時候，我父母還在，父親就一直是這樣日日給母親梳頭，我和阿姐在旁邊看著，日漸也就喜歡了。然後我顧家遭遇變故，隻剩下我和阿姐相依為命，最後……阿姐也走了，隻剩下我和一一兩個人。”
“所以你是看你父親給你母親梳頭，慢慢就學會怎麼幫女人梳頭了？顧啟，你可以啊！”宋棠知道他陷入了傷心事，趕緊換了個話：“那你要給我梳時下最流行的頭發。”
“這恐怕不行，誥命夫人的頭發，也得相配這誥命華服才行，得重端莊典雅。”否則就是對誥命，對朝廷的大不敬，雖然顧啟覺得這安排有些離譜，但既然都已經穿上這衣服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梳端莊一點的發髻。
宋棠皺眉，煩不勝煩道：“這規矩肯定也是你們男人定下的，就不允許女人輕鬆一些，行吧行吧，你看著梳，我歇會兒。”
她閉上眼睛，不再看鏡子裏的自己，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顧啟低笑一聲。
他的媳婦兒啊……
顧啟的手一寸寸撥過頭發，生疏的將頭發一層一層疊在一起組成發髻。
最後從宋棠拿出來的妝奩裏，找到九品敕命孺人專用的那根發簪，小心翼翼的插進發髻裏麵，生怕傷到了宋棠的頭發。
“好了，睜開眼看看吧。”顧啟獻寶似的喊了一聲。
“難看！”宋棠一看到菱花鏡裏的自己，登時拉長了臉，“這頭發說好聽一點是端莊穩重，實際上讓人看起來足足老了五歲不止，顧啟，真不能換個發髻麼？橫豎在這小地方也見不到敕命孺人，我就算亂來，壞了規矩也不會有人長舌告得到朝廷去吧？再說了，無證無據的……”
“既然要穿這衣裳，要去給趙鶯歌一個下馬威，那自然要做到最好，省得被人挑挑揀揀。媳婦兒，你現在可是九品敕命孺人，可千萬要忍住。”顧啟打趣道：“別給趙鶯歌抓住機會，說你穿龍袍也不像太子。”
“去你的！”宋棠轉了個身，抬起腳對著顧啟，嬌嗔道：“幫我穿鞋。”
“好！”顧啟單膝跪下，一手拿起繡了金色蝴蝶的嶄新繡花鞋，一手握住宋棠小巧的腳丫子，仔細的把鞋子往女人腳上套。
“癢……”
宋棠皺了皺眉，輕輕踢了一下男人，“你這手怎麼這樣粗，上麵繭子好多，撓得我癢癢的。”
顧啟抓住她不安分的叫，低聲道：“別鬧，穿鞋呢！不乖的話，讓你見識見識更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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