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站著的人見荀熠已經氣成這個樣子了,頓時囁嚅著不知道該不該把真相告訴荀熠,原本就在氣頭上的荀熠見自己罵了半天,都沒有人搭理自己,頓時就叉著腰,朝下屬看了過去,見他這個模樣,立即心頭浮現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是本王不知道的?愣著做什麼,你們都是木頭麼,什麼事,說!”荀熠覺得,自己現在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夠接受的。
下麵的人唯唯諾諾了好久,最後還是決定,把真相告訴荀熠,誰讓荀熠是他們的主子,有權知道這其中發生的一切?
過了一會終於有一個不怕死的站了出來,深呼吸對荀熠說道:
“熠王殿下,其實,其實我們下麵的人早就想跟您說了,是這樣的,我們安排在禹州那邊的死士,已經全部斷掉了聯係,也就是說,他們已經將近兩個月沒有來拿過解藥了,完美是出於脫離控製的狀態裏麵……”
“什麼?怎麼會這樣?”
荀熠一下子愣住了,巨大的憤怒讓他沒辦法表現出來,隻能陰鷙的看著眼前的下屬,不明所以的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難道他們都已經豁出去,不想要命了嗎?我給他們下的,可是我母親留下來的蠱毒,天下除我以外,無人能解!”
下屬一臉便秘的樣子,“可事實就是如此,不僅有人解了,還挖走了您精心培養出來的死士,不然我真的想不出第二個可能,怎麼會有人不怕死呢?就算有,那也應該是一兩個而已吧,像現在這樣大規模的,禹州那邊成千死士都倒戈了的事情,還是頭一次見……”
“不僅如此呢,我們京城那邊的死士,雖然還沒有徹底的走完,但也有呈現漏鬥流沙的現象,一點點的,像是被人撥走了一樣,補都補不回來,假以時日,恐怕我們京城的死士也要沒了,殿下,您可得另外想個法子啊。”
“就是,花溪城那邊也傳來消息,說人基本上都跑光了,不給咱們做死士了!”
一群人義憤填膺的在旁邊說著這些話,頓時,直接將荀熠氣得夠嗆。
“噗——”
又是一口血吐出來,荀熠一下子倒在後麵的椅子上,想著自己這些年來的苦心經營,居然就敗在了這一群蠢貨的手上,頓時一個大老爺們眼淚都要溢出來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怕他生氣,所以就唯唯諾諾的藏著掖著,始終不敢說出來,真的是,太蠢了!!
“滾,你們這群狗娘養的東西,給本王滾,若是敢在京州讓本王遇見你們,定斬不饒!”荀熠惡狠狠的說道,自己的心腹都已經死的死,傷的傷,連趙鶯歌那個賤人都背叛了自己,他身邊還有什麼人可以用?
難不成,真的要做顧啟這塊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新晉上來在荀熠身邊伺候的幕僚申公錦,附耳小聲的說道:“熠王殿下,在下或有一辦法,能解決您現在的困境,雖然我們大事需要耽擱了,但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讓您全身而退,從韃靼人的這件事上全身而退,才是重中之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