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兒,就是來和你知會一聲,過兩日我們便啟程回花溪城了,禹州這邊的大小事務,以後就全歸你自己處理了,若那些老官員找你麻煩……”
宋棠勾唇一笑似乎有些期待,“就得你自己來解決了,能否解決好,全看你自己長袖善舞的本事,我和顧啟都幫不了你。”
“我當多大點事兒,這件事情我早就猜到了,顧首輔帶兵出征,你勢必不會在禹州留太久,至於禹州知州底下的那些老東西,我完全不放在眼裏、
橫豎顧首輔已經將禹州全權交給我了,他跟我說,隻要保證國泰民安,大雍百姓和韃靼百姓不內鬥,不生事,
我便是在這裏做自己的土皇帝都可以,那些知州管不到我頭上。”
趙鶯歌從來沒將禹州的老臣放在眼裏,論品級,自己和他們是平等的,論功勞,在這一場痘疫之中,那些老東西一個個閉門稱病,又是誰站出來主持大局的、
百姓們眼裏門清,不需要誰來證明,所以宋棠這些交代和擔憂,完全是無用之功。
“如此,那我就放心了,趙鶯歌,起初我對你是有一些成見的,覺得你是個隻會衣服男人,且多疑善變的女人,現在看來,我想錯了,你確實如同顧啟所說,很有本事,大雍的百姓能夠有你,是一樁幸運的事兒,現在,我承認。”
宋棠一番話說得趙鶯歌有些臉紅眼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溢出來了似的。
誠如大多數人說的那樣,她趙鶯歌就是一個不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當初甚至還想讓佟湘給顧啟做外室,和自己一樣,現在看來,簡直是錯得離譜。
沒想到自己做過這麼多錯事,在宋棠的眼裏,自己居然仍舊是一個好人?
“謝謝你對我說這些話,宋棠,你也一樣,你和顧啟是天作之合,我為當初想要拆散你們,還派刺客刺殺你們感到抱歉,我以茶代酒,向你賠罪。”
“不必,說開了就好,那……之後的路你自己走了,好自為之。”宋棠微微一笑,給趙鶯歌留下了一品解毒的藥,然後就離開了她的房間。
回到軍帳之後,當天晚上宋棠就失眠了,不開葷還好,一開葷,整個人就跟瘋了似的,真有些欲求不滿的跡象,要是顧啟知道自己想他想得睡不著,怕是嘴巴都要咧到天上去吧?
宋棠苦笑三分,然後卷著被子緩緩入睡了。
第二天她主要是帶著明月在禹州城裏麵亂逛,把該買的,想買的東西全部都捎帶上,然後下午回去收拾東西,到了第三天的時候,趙鶯歌親自帶著一群人來城門口送她,並且說等禹州和韃靼人之間的互市開了以後,希望宋棠過來做客。
宋棠沒拒絕,騎著馬車走在前頭,馬車裏麵是三個孩子,再後麵的一輛馬車則是宋老太和齊媽媽,再往後的話,就是帶土特產的貨車了。
滿滿六車,都不是花錢的,而是百姓們送給她的歡送裏,因為知道宋棠是將他們從痘疫危難中,拯救出來的英雄。
宋棠本來不想收,但推脫不掉,最後隻好收下了。
春去秋來,信鴿飛了一趟又一趟,日月鬥轉,時光荏苒……
轉眼,竟是三年時光轉瞬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