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發咬著牙齒，最後顫巍巍的有些心慌說道：“這一定是我們山莊進妖怪了，快，快去請仙師道長過來除妖！！”
路過的清清正好聽到了這句話，當即不客氣的，重重將手裏麵裝滿洗臉水的銅盆，放在桌子上，冷道：
“孤陋寡聞的東西，這是福運，福運，懂不懂？什麼進了妖怪不妖怪的，再這樣危言聳聽，看我稟了主子，怎麼收拾你這個妖言惑眾的狗奴才！”
福運？李發一下子就冷靜下來了，可是他們在一水山莊住了多少年啊，都沒見過福運，哪可能宋棠一來，就出現了什麼福運不福運的，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開玩笑嘛！
“清清姑娘你就別開玩笑了，這要是福運，怎麼會跳在深夜的時候出現，一定是災星現象。”
“你給老娘爬開！”清清實在忍不了李發了。
這人，明明知道他是個壞東西，卻不能想辦法製裁，簡直是氣死人了，平日裏做什麼也就罷了，現在倒好，還敢汙蔑宋棠弄出來的‘神跡’是災厄現象。
要不是宋棠說不要打草驚蛇，她現在就叫牙行過來，把李發賣了。
李發麵對宋棠的時候，可以慫得跟個孫子一樣，但清清？和他同為下人，憑什麼對他這樣冷眼！
“清清姑娘這是什麼態度，別以為你是夫人身邊的人，我就不敢動你，我可是一水山莊的管家！”
李發冷哼說道：“速速給我賠禮道歉，否則我跟你沒完，以後有我李發在的地方，你清清姑娘做事兒就別想順順利利的。”
“你——”清清怒目圓睜，被氣到了，“嗬嗬，嗬嗬，我憑什麼跟你道歉，你口口聲聲說咱們山莊裏麵出現的神跡，是災厄現象， 怕不是想要背主吧！
李發我警告你，我清清可不是一般的丫鬟，隻聽命於夫人，你要是想在活兒上給我使絆子，大可以試試，看到時候夫人發怒，會不會要了你的狗命，哼！
起開，我現在要去伺候夫人洗漱了，至於咱們一水山莊滿院蒼翠的事情，誰要是再敢胡謅亂說，別怪我清清不給臉麵！”
清清的氣勢早就在這幾年鍛煉出來了，她也不在是那個跪在街邊被人挑挑揀揀，賣身葬親的小丫頭了，這會兒一聲聲的暴怒，竟直接讓李發整個人麵色難堪，好像是受到了什麼恥辱一樣。
過了好半晌才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痰，結果一抬頭倒好，看見宋棠似笑非笑的站在門外。
他連忙跪下來，“夫人早上好，小人，小人剛剛不是有意要對清清姑娘耍脾氣的……”
思前想後，他忍著惡心，用手將地上剛吐出來的那抹濃痰抓在手心裏，撿了起來。
宋棠表麵上苛責道：“清清，李管事是這莊子裏麵的老人了，豈容你這樣放肆，還不快點給李管事道歉？”
“主子……”
“嗯？”
宋棠輕描淡寫一聲，讓清清頓時理智下來，回頭看著李發，臉色不是很好看的，假意福身：“李管事，方才是我說話太凶狠了，請李管事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我一般見識。”
“呃？好說，好說……”李發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不敢正眼看宋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