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個賤民,到底往我臉上灑了什麼東西,我,我的眼睛……好像慢慢看不見了。”
榮禮郡主一驚心,沒想到顧瑾一看起來翩翩公子一枚,動起手居然這麼狠,竟對她下毒?
顧瑾一冷道:“什麼時候你學會了尊重他人,我自然會把解藥給你,要不然,就讓你父親榮王,來我一水山莊下跪磕頭道歉,討要解藥吧!
另外,要我看今日這連城大會,也不是什麼好去處,全是一些沽名釣譽之徒,來的多數,也都是像榮禮郡主這樣刁蠻任性的人,既如此,我退出也罷!”
“公子慎言,榮禮郡主所作所為與我連城山莊無關,小公子這樣咄咄逼人一杆子打死,是不是有些太不將我連城山莊放在眼裏了?”
一個身穿錦衣華服,滿身藥香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舉手投足豪氣萬丈,看起來就不是個好惹的角色。
周圍的人見到他都忍不住低頭行禮:“連城莊主好。”
連城莊主一揮手:“不必多禮,今日大家來我連城山莊,都是切磋技藝的,沒有什麼三六九等,便不用見禮了,隻是我見這小公子戾氣很重啊……”
“不敢,隻是舍妹差點在連城山莊出事,一時之間怒氣衝頭罷了,不過方才的話,我卻是不打算收回的,在座的各位都沽名釣譽,身上無我學習之長處,所以,在下便要告辭了。”
顧瑾一麵無表情的揮揮手,讓顧瑾邇過來帶著顧瑾姍,再讓白術白芍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連城伯伯,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呀!禮兒的眼睛看不見了……”榮禮郡主抓著連城莊主的袖子撒嬌道。
連城莊主冷蔑看著顧瑾一,“還請小公子給出解藥,並且為天下醫者道歉,否則別怪我連城山莊不客氣!”
顧瑾一仍舊不為所動,“既然莊主說今日來連城山莊,是為了切磋技藝,那小子便將話放在這兒,若在場醫者有人可以解掉我下的毒,我便承認自己技不如人,隨時歡迎你們到山頂的一水山莊取我性命,若不然,請恕在下不樂意奉陪你們這一群沽名釣譽之徒……”
“狂妄!”
“還真以為自己是天下醫者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榮禮郡主,在下願一試!”
榮禮郡主跺跺腳,自己這下可糗大了,她是貴族女子啊,怎能讓這些低賤肮髒的男人看來看去的,這少年明明是給她難看!
可事到如今,也別無他法了,榮禮郡主隻好委屈道:“連城伯伯,幫我……”
連城莊主頭疼:“來人,幫榮禮郡主醫治,我倒不信了,一個小兒,還能在醫毒兩道有什麼過人的造詣不成?”
他在顧瑾一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在師傅屁股後麵學抓藥呢!
顧瑾一可不管這些醫者如何鬧騰,他抬眸看了看裹著自己外袍的白雪兒,深吸一口氣,朝著白雪兒走過去站定,然後高聲說道:
“白姑娘,在下一水山莊長子顧瑾一,年方十四,尚未婚配。熟讀四書五經、也懂柴米油鹽,更略通岐黃之術,平日出門為人診治,倒也能賺得糊口之資。
今日姑娘出手助我小妹,高義賢淑,知事明理,是世間不可多得的好女子,所以在下冒昧,想向姑娘……求親,願意為今日之事,負責到底!”
他知道,若這樣走了,隻留下白雪兒一人的話,等待她的要麼死路一條,要麼名節盡失,常伴青燈古佛,既然禍事,是因他妹妹惹出來的,白雪兒受了無妄之災,那作為哥哥,他就不能袖手旁觀。
得對白雪兒負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