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白相爺對宋棠的脾氣,在短短的時間內有了深刻的了解,他的手直接就停在了白雪兒的臉旁邊,然後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憤憤然的放下了手。

“好啊,好啊,你這個逆女翅膀硬了是吧,既然這樣,那別怪為父不客氣了,以後你嫁過去,最好祈禱你那婆母夫君對你好,一輩子都用不上娘家,否則,便是你回娘家這裏哭,為父也絕對不會多看你半眼的,整個白家都不會給你做後盾,你好自為之吧,哼!”

白相爺冷冰冰的喝道,然後就衝著下麵的人吩咐起來,“來人啊,將大小姐待會房間裏嚴加看管,從現在開始到出嫁,就自己在房間裏麵繡嫁衣吧,沒事不要出門了!”

胡氏滿足,這完全就是要把白雪兒軟禁起來啊,甚好甚好,這樣子以後自己就不用對這個前邊人留下來的女兒,虛與委蛇了。

宋棠不是說要十八歲後再成親麼,很好,這樣關白雪兒四五年,任她是個鐵打的,也要變成瘋婆子,到時候看這樣的死丫頭能否成為一水山莊的少奶奶。

白雪兒一開始確實挺慌張的,但一想到自己在京城本就沒有什麼要來往的人,就算軟禁,那每三日也要放自己出去一日,去雲山給宋棠晨昏定省,這算什麼軟禁?頂多,就是不能跟那些世家小姐們見麵喝茶罷了。

當然,隻要利用好時間,在晨昏定省的一日裏麵跟小姐妹約好就可以了,倒也不算什麼軟禁。

“是,父親,女兒知道了。”白雪兒深呼吸,不卑不亢的福福身回了房間。

春草抱著自己的主子涕淚連連,“我的好小姐,您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好日子要來了,如今您遇上了一個這樣重視您的婆母,以後的日子就好過了,夫人在天之靈也會欣慰的!往後那胡夫人,再也不敢欺負您了。”

“好春草,你別哭這麼大聲,在家裏其他人的麵前你還是要裝得跟我離心一些,千萬別給胡氏知道了,若不然她直接發賣了你,憑我現在的本事,還護不住你,等等吧,咱們再委屈一段時日,等出嫁了就好了。”

白雪兒發誓,自己以後一定要好好侍奉夫君,敬愛弟妹,孝順婆母,好好的,抓住這一根救命稻草。

宋棠一行人回到雲山,一路上她可沒少被東方浩宇笑話,說她在白家裝的那個模樣,就跟護犢子的老母雞似的,成功讓宋棠黑了臉,哪有這樣編排人是老母雞的?這東方浩宇,簡直是太放肆了!

“白雪兒在白家的處境困難,我若不強勢一些,恐怕那小妮子沒辦法全須全尾的熬到出嫁那一天,曾經‘我’遭遇過這樣的事情,現在自然想要拉一把溺在其中的人,有什麼好笑的?”

宋棠冷冰冰啐了回去,“要笑是吧,回你家裏麵自個兒笑,別在這裏煩我!”

“誒誒誒,卸磨殺驢也要講究個方式方法吧,我辛辛苦苦陪你們跑了這一整日,又是鎮壓又是提親的,口舌都說幹了,再怎麼著,沒有飯吃,也得給一杯薄茶吧?”

“你是驢麼?”宋棠反問過去,著實把東方浩宇氣笑了,這女人真是,嘴巴跟長了刀子似的。

就在這個時候,顧瑾一忽然喊了一聲:“阿娘,咱們家門口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