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鬧得動靜極大。

屋外的顧瑾一和顧瑾邇對視一眼,最後作為老大的一一直起腰板,鬆了口氣。

“走吧,回去休息,看這情況阿娘和姍姍是和解了,沒咱倆什麼事,就別在這裏杵著了,你明日還要去京州的街道上看商鋪,早點休息吧。”

他們來京州也有一段時間了,既然說是棠記商行,那肯定要把生意發展到京州,讓阿娘以後有錢可花,還不愁花才是。

他的醫館,顧瑾邇的商鋪,都是源源不斷來錢的路子啊。

又一夜過去。

京州滿大街都在盛傳著黑甲軍大敗倭寇,讓倭寇割讓了海域、窩囊投降的事情,一時間人心大快,都說這小倭寇是罪有應得,居然敢肖想不屬於自己的國土,如今遇上惡魔將軍顧啟,那也就算他們小倭寇倒大黴了。

砰!

荀熠聽到顧啟得勝的消息,一雙眼睛幾乎噴火,“這人怎麼還不死在倭寇的手裏,倭寇不是號稱戰無不勝,常勝之師麼,娘的,這一次怎麼敗得如此之快?才五年,本王的勢力還未重新養起來,倭寇竟然先降了顧啟,這他娘的——”

“申公錦,申公錦!你死哪裏去了。”

“王爺。”

羽扇綸巾,翩翩而來的申公錦行了個禮,“莫急,就算顧啟打了勝仗,也絕對影響不到您分好,曾經的關節和羽毛,屬下都已經剪除幹淨了,任顧啟再怎麼樣也找不到咱們的頭上,他這次班師回朝,您隻需要和往常一樣別說漏嘴就可以了。”

“真的?已經剪除幹淨了,不會有後顧之憂?”

“請王爺相信屬下的決斷,屬下絕對不會害您的。”

“哼!”

荀熠沒說信,也沒說不信,但那眼神裏麵的擔憂已經少了許多,他眉頭緊緊的皺著,仿佛遇到了什麼糟心的事情,可隻有申公錦才知道,荀熠不是害怕,而是迷茫,不知道等顧啟得勝還朝之後,這朝堂之上可還有屬於他的位置。

申公錦立刻說:“王爺,您當務之急還是要先處理好自己與江南王家的婚事才對,江南王家雖然不是什麼首富,但積年累月的財富也夠咱們用了,您應該安撫好王家小姐,盡快和她成婚得到王家支持才是,否則我們拿什麼養兵呢?”

“行了行了!”荀熠揮揮手,想到記憶裏那個所謂的未婚妻,整個人都是煩惱至極的,像那種走三步咳兩步、落下一朵花都哭半天的軟包子,他可真是玩膩了。

而偏偏這樣一個人,往後要和他朝夕相處,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啊?

本來想把雲山那個最尊貴的宅子拿下來,讓王語然住在裏麵,美其名曰養病,實際上自己則是在王府裏麵繼續過自己逍遙快活的日子,兩不幹擾。

可偏偏來了個不長眼睛的東西,把他看中的宅子給搶走了。

簡直該死。

荀熠忽然想起最近聽說的一則趣聞,臉上的怒火消了大半,立刻看著申公錦說道:“公錦,你可對雲上一水山莊新來的那戶人家有了解?”

“並無。”申公錦搖搖頭,他最近忙於政事。

荀熠道:“你去查查,這個敢毆打榮王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來路,沒準可以收之麾下為我所用,到時候就不必顧慮江南王家的感受了。”

“是……”申公錦遲疑,但最後還是按照荀熠的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