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如微好整以暇的審視著眼前的兩個男人。
東皇鄞陰惻惻的笑了笑,“如微,你應該不知道百裏千寒除了是秦國攝政王之外,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什麼另外的身份?”
難道自己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嗎?
樂如微心下不禁有些好奇起來,目光緊緊注視著東皇鄞,等待著東皇鄞的下文。
百裏千寒故作鎮定,心裏其實已經有幾分慌亂。
東皇鄞沒有馬上說,而是對上百裏千寒故作平靜的雙眼,“王爺是什麼都不害怕對吧?”
“哼!”
百裏千寒輕哼。
“阿鄞,有什麼事情你倒是說啊。”
樂如微有點不太喜歡東皇鄞這麼吞吞吐吐的樣子,有什麼倒是直接說。
“百裏千寒的另外一個身份就是歃血盟的盟主。”
東皇鄞說完,百裏千寒閉上了眼睛,這個家夥還是說了。
百裏千寒睜開眼睛,眼睛裏寒光乍現,這個自己隱瞞的消息還是被東皇鄞說了出來。
其實當東皇鄞說出來之後自己心裏反而輕鬆了很多,這個秘密自己一直都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樂如微。
想說,但是又不敢說,害怕說完樂如微會不高興。
但是不說的話,心裏總是有一種過意不去的感覺。
現在從東皇鄞的口中說出來,心裏好像就沒有那麼沉重。
說到底還得感謝東皇鄞幫自己坦白了這件事情了。
樂如微聽著東皇鄞的話,眼神凜了凜,滿是意外的看著百裏千寒,低聲問道:“是真的嗎?”
百裏千寒不敢隱瞞,低著頭,回應道:“東皇鄞說的是真的,但並不是我讓他們去刺殺你的,我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是後麵知道了,才讓他們停止刺殺,並且解散了歃血盟。”
“攝政王,你知道你的這番舉動叫什麼嗎?銷毀證據,你不過是害怕如微討厭你。”
東皇鄞終於能夠在樂如微的麵前將這個男人的真實麵具揭穿,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痛快,似乎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此時,百裏千寒麵無表情的看著東皇鄞,他笑了一聲,“東皇鄞,你是不是著急了,擔心如微的眼中隻有我沒有你?”
“你來的還挺及時的。”他聲音玩味。
東皇鄞瞥了一眼百裏千寒,冷聲開口,“我隻是不想讓如微被你蒙騙,當初見麵的時候我就應該將你拆穿,讓如微將你趕走,都怪我一時心軟!”
聽著東皇鄞的話,百裏千寒笑了,他對著樂如微道:“其實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東皇鄞和我是一夥的,看到我的時候並沒有暴露我的身份,而是將我隱瞞。”
“從此,不難看出東皇鄞其實也並沒有全心全意的站在如微你這邊。”
“將黑的說成白的,百裏千寒,你真是顛倒黑白,明明這件事情就是你一個人的問題!”
東皇鄞氣急敗壞,蒼白的麵龐之上竟然染上了一絲緋色。
他現在真的是悔不當初,當初就不應該心軟!
樂如微臉色晦暗,複雜的眼神看著百裏千寒,“當初歃血盟可沒少找我麻煩。”
“如微,你要怎麼懲罰我都隨你吧,我無話可說。”
百裏千寒低著頭,單膝跪在地上。
樂如微深深的吸了口氣,思索片刻道:“懲罰不是目的,既然事情已經過去,那我也不再追究什麼,畢竟這件事情也不是你主謀。”
“微臣多謝女帝開恩。”
百裏千寒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朝著東皇鄞看了一眼,似乎在說這就是女帝的偏寵。
這讓東皇鄞心裏有些堵,連忙道:“如微,你就這麼放過他嗎?他在你身邊裝失憶,他的手下還刺殺你,你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那你覺得怎麼處罰他?”
樂如微將問題丟給了東皇鄞。
最重要的是樂如微不知道該怎麼懲罰百裏千寒。
畢竟百裏千寒也不是沒有功勞,所謂功過相抵,所以樂如微就隻能放了百裏千寒。
可這似乎引起了東皇鄞的不樂意。
那就將問題交給東皇鄞,看看東皇鄞用什麼方法處置百裏千寒。
東皇鄞聽著樂如微這麼問,便不客氣的道:“自然是不能輕饒,看在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禁足思過三日也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