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帝辛讓崇侯虎去攻伐冀州,沒想到這崇侯虎雖然是四鎮諸侯之一,卻是個廢柴。
冀州隻有三萬守軍,崇侯虎足足帶了二十萬兵將,沒想到被人家一個偷襲打的潰不成軍,最後隻能讓姬昌來。
姬昌與蘇護交好,不願與之為敵,王命又不可違,隻得修書一封,勸諫蘇護獻出妲己,讓散宜生帶去。
蘇護見到姬昌的書信,思忖良久,最終長長一歎,悲戚莫名:“全家老少生死,竟付諸於一女子身上。”
不得已,隻得送妲己入朝歌,蘇護是一個性烈如火的性情漢子,這等賣女來保全家人性命的事情實在難以啟齒。
太陰高掛天際,清冷的光輝灑落大地,蘇護的影子在後院不停的徘徊。
“吱呀!”
房間的大門輕輕打開,打破了寂靜的星夜,妲己頭戴金步搖,耳著明月璫,身披繡羅裙,姿容絕世,儀態萬千,她輕聲吐氣如蘭:
“爹爹,事情經過我已知曉,女兒願去朝歌。”
蘇護看著眼前的掌上明珠,一時之間悲從中來,八尺大漢不禁流下一股熱淚:
“兒啊!我素知你與姬考兩情相悅,原本我與西伯侯定下親事,不曾想如今出現此等狀況,是爹爹對不住你啊!”
妲己也淌下兩行清淚,宛若梨花帶雨,恰似芍藥凝珠,她跪伏下來道:
“爹爹勿要如此說,女兒能入朝侍奉,是女兒的福分!”
蘇護將女兒扶起,父女兩一時無言。
很快,蘇護將女兒送往朝歌,一行人行至恩州,暫做休息,一個個人族將士披堅執銳,守護著蘇護與妲己。
千裏之外,一隻九尾白狐看著人族軍陣目露恐懼之色,可一想到女媧的敕令,心情漸漸舒緩。
她將女媧敕令放置在頭頂,一縷縷造化之氣垂落,青色的造化之氣中夾雜著一絲金色的流光,這是人族氣運的象征。
有了這一絲人族氣運,才能避過人道長河向人族王侯出手,她暗暗潛行,向蘇護一行人大賬而去。
突然,一道瑩瑩的白色光幕將她罩住,頓時不能前進一步,九尾白狐神色焦急,大聲喊到:
“父親!”
可是被光幕擋住,聲音都不能傳播,隨著她的聲音落下,一道身影出現在她的麵前。
這是一名身穿黑衣,頭戴冠冕,麵容俊美妖異,唇如薄鋒,鼻如山立,深邃的瞳孔。再加上不怒自威的表情,赫然是青丘族長,蘇子墨。
蘇子墨看向九尾狐,臉上滿是怒意,他低聲嗬斥:
“你要幹什麼?人族你也敢動,不怕在斬妖台上走一遭嗎?”
九尾狐神色焦急,連忙道:“父親,我奉女媧娘娘之命,前去敗壞成湯氣運,還請父親莫要阻攔。”
蘇子墨聞言一驚,這才注意到九尾狐頭上的敕令,他張開白皙細長的手指,向著女媧敕令抓去,九尾狐無法反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蘇子墨拿走女媧敕令。
蘇子墨定睛一看,頓時感受到女媧敕令上獨屬於聖人的聖力和濃濃的造化之氣,他麵如死灰,臉上一片慘白,抬起頭死死地盯著九尾狐,嘴唇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