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那羅聞聽此言整個人都傻了,讓這三個人改邪歸正,還不能使用法力神通,這不是為難人呢嗎?
他上前一步,急忙開口道:“大祭司,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
他想要說什麼,卻被大祭司打斷:“我隻給你三個月時間,三個月之後你若是完成了,自可以在此處傳教,若是完不成,便從哪來回哪去。”
緊那羅聞聽此言,眼神漸漸堅毅了起來,他斬釘截鐵道:“好,就三月。”
第一天,緊那羅給阿溜看了他爺爺和父親在地府所遭受的酷刑,阿溜極為驚駭,嚇得體若篩糠,連忙跪地求饒,並且發誓日後再也不偷盜。
大祭司一看這不行啊!給了三個月,這才是第一天,阿溜就被折服了,於是,他派人去請了阿刀,讓他去對付緊那羅。
阿刀來了之後,上去就是兩個巴掌,還斥責他妖言惑眾,但是緊那羅始終麵色不改,說道:
“貧僧並沒有妖言惑眾,隻是想說明一件事情,佛門無不可度化之人。”
可阿刀聽後,卻是更加生氣,直接將緊那羅打倒在地,暴揍了他一頓,就連上前求情的阿溜,也挨了一腳。
阿刀質問緊那羅:“佛教有什麼好?”
緊那羅微笑著告訴他:“佛教徒可以舍己為人。”
阿刀聽後很是不屑,便問緊那羅:“那你能舍己為我,把你的命給我嗎?”
緊那羅手心一伸,變出了一把匕首,紮進了自己的心髒,阿刀雖然是惡霸,也沒見過自己插自己刀的,緊那羅看著阿刀驚駭的眼神,開口道:
“一把夠不夠?”。說著又插了自己一刀。
阿刀見此嚇壞了,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他被緊那羅嚇住了。
隨後,緊那羅給他講了道理,殺人者人恒殺之,若是再這麼下去,終有一天阿刀也會被人所殺。
自此以後,阿刀皈依佛門。
雲婆羅門,黃沙巨石壘成的大城中,一座高樓屹立,周圍沒有民居,更顯得高樓的特殊。
這一日,一個身穿白衣的僧人來到了高樓麵前,他抬頭看了看,隔著窗紗隱隱能看見兩道身影起伏不定。
靡靡之音傳入耳中,可緊那羅心境古井無波,毫不在意,過了一會,兩道身影停止了起伏。
“啊!”
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不一會,一個手指滴血的消瘦男子跑了出來,臉上還帶著痛苦與歡愉的餘韻。
隨後,一個姿容絕世,嫵媚動人的女子端著一盆血水走了出來。
她將血水一潑,轉過頭來看向緊那羅,嫵媚一笑道:
“小和尚,出家人也能來尋歡嗎??”
緊那羅雙眼看著阿羞,神色平靜,和熙道:“貧僧並非來此尋歡,貧僧是為度姑娘脫離苦海。”
阿羞素手輕輕捂住檀口,笑道:“我於塵世,日日與人歡好,其中美妙滋味豈是你一個和尚能知道的?又哪來的苦海?小和尚當真會說笑。”
緊那羅臉上帶有憐憫,輕聲道:“貧僧並未看到姑娘的歡樂,隻看到了一個滿目瘡痍的心靈。”
阿羞聞言一愣,隨後嬌笑道:“你這和尚當真有趣。”
說完自顧自的回來高樓,隻是轉身的時候眼角有一絲落寞。
緊那羅也不阻止,隻是盤坐在高樓之外,默念佛經。
又一日,一個中年絡腮胡大漢來了高樓,他左手缺了兩根手指,右手卻是完好無損。
緊那羅見到那大漢,不禁上前阻止,雙手合十,神色誠懇:
“這位施主,你已經缺了兩根手指了,但隻是左手,若是右手失去手指,日後如何生活?還是回去吧!”
大漢不耐煩的推了緊那羅一把:“你誰啊!和你有關係嗎?”
緊那羅被他推了個趔趄,不過還是沒讓出身來,繼續勸道:
“施主,色即是空,無色既無空,方能證道究竟法門,還請施主三思……”
大漢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一腳踹了過去,將緊那羅踹翻在地,而後一腳一腳踢著,緊那羅一邊挨打,一邊勸說。
這時,高樓上的窗戶打開,阿羞那張宜喜宜嗔的臉倚在窗邊,看著底下的兩人嗬道:
“既然來了那就上來,在下麵幹什麼?擾人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