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薑家除了薑母和三個孩子的房間,任悅和薑盛濤住的房間裏都沒有做炕,而後世她又一直住在南方,所以對於炕她還真沒有怎麼睡過。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她還得趕緊起來安排早餐,這可是她現在的工作呢。
當任悅走進招待所食堂的時候才發現薑盛濤正窩在灶下生火。
見任悅過來,往裏麵塞了一塊木頭就站起來,“你可以多睡一會的,大碴子粥和窩頭我已經做在鍋裏了。”
難怪這男人晚上問她早上打算怎麼安排,原來是打算幫她做飯呢。
任悅很高興,這時代主動替家裏人做飯的男人真的不多,隻不過之前在家裏有薑母會做,他都輪不上。
“你幾點起來的,粥煮很久了?”
“粥有半個鍾了,窩頭剛上鍋!”
薑盛濤見自家小姑娘神態自若,好像沒有意識到換被窩的事情也鬆了口氣。
晚上他見她一直往自己邊上擠,可能是有些冷,就直接用自己的被子又給裹了一層,結果半夜她直接睡到了自己的被窩裏,而他又舍不得暖玉溫香,最後兩人就自然而然地睡到了一起。
“行,我現在拌個蔥油蘿卜絲,再炒一個茄子幹,”說著任悅快手做起了準備。
看著一幫大老爺們吃飽喝足,然後精神抖擻地出門幹活,任悅由衷地高興,自己做的飯被人喜歡得到稱讚也蠻有成就感的。
其實她的手藝一般,也就會點家常,但現在的人都舍不得放料,她這樣的就變成了烹飪高手,也不知道等隊長老婆回來的時候會不會有意見。
不過任悅也不管,飯她自己也是要吃的,做的不好吃那不是太虧?
吃過中飯他們又要上路了,所以任悅打算上午就不出去了,用帶著的糧食再蒸些饃饃出來,之前帶的窩頭才兩頓就造下去不少,還是先做點準備比較好,之後也可以輕鬆些。
等把薑盛濤扛進來的那包已經混合好的窩頭麵蒸完,招待所後廚空地上已經攤滿了需要上凍的窩頭。
任悅錘了錘自己的肩膀,感覺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這個窩頭從揉麵做型和蒸製都是和薑母現學的,比起一般人做的更顯秀氣一些,就是這樣一來數量上就變多了。
窩頭的事情做好,再把中午要吃的也安排妥當,任悅打算休息一下,拍拍身上的粉灰,就往房間走,忽然平日裏進出上貨的後門被扣響了。
不等任悅去開門,前台宋大嬸就來了後廚,衝她笑了笑“我來,我來,是送柴火的,今天剛好到日子。”
聽這話,任悅趕緊很有顏色地先去收拾了一部分已經凍得硬邦邦的窩頭,讓出了路。
來人戴著一個任悅看起來有些熟悉的破舊老人帽,除了眼睛其他部位完全被遮住,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
木柴被整理地很是利索,而且捆把很大,路過任悅身邊的時候還微微側了一下身子,唯恐碰到了。
因為是常年送柴火的老人,宋大嬸打過照麵後就又回了前麵,後院就隻有還守著窩頭的任悅和默默搬柴火的人。
來回幾趟,已經足夠讓任悅確定來人的身份,赫然就是之前在火車站遇到的那個孟廣德。
昨天回來之後她仔細搜尋過原主的記憶,沒有找到對這人的熟悉感,反倒是在後世找到了那種似曾相識的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