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你們大家按照慣例會有半個月的休車時間,有件事情我想還是先和你們都說一聲。”
可能是薑盛濤的神情有些嚴肅,大家一下都安靜了下來,全部轉頭看向他,等待他揭曉答案。
“我回了車隊後就會和車隊商量要調去滬市了。”
大家乍然聽到這樣的消息,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接口,一時間場麵就冷了下來,誰都不說話了。
“其實也不是很突然的事情,這事情之前就定好的,總之能和各位兄弟相處這一段時間,我還是很開心的,以後有用的上我的,隻要我幫的上忙,一定幫。”
最後薑盛濤舉起自己麵前的水壺,給大家敬了一下。
“哈哈,人往高處走麼,大家也都理解,我們都恭喜濤子哥,”說話的是平日裏話不多的一個,年紀比薑盛濤還大一歲。
這個時候張順才和王建設反倒不太好說什麼,兩人到時候遲早也是要調走的,未免他們接下來的日子裏不好過,他們剛剛想說話圓場的時候就被薑盛濤一個眼神給阻止了。
“對,對,那我們就祝哥步步高升,前途似錦。”
第二天約定吃過中飯再走,從招待所離開,任悅和薑盛濤說了一下,打算再去找一次孟廣德。
第二次到火車站廣場,任悅下車就看到了那個佝僂著身體,拿著大掃把認真地掃著地的老人,依然是獨立於世外的樣子,仿佛那就是一具沒有生命的木偶,隻在機械地滑動。
任悅遠遠看了一眼,又朝周邊環視了一圈,果然不遠處有一個帶著紅袖章的年輕人不時看一眼孟廣德,那就是一直在監視著孟家動靜的人吧,隻是時間太長了,現在也就是在做一個例行的公事罷了。
不想給師祖爺爺帶去麻煩,任悅轉身離開,打算直接去找王得水,就是不知道他現在在不在店鋪裏。
這次過來任悅是直接換裝成賈梅的樣子來的,還沒有到店門口,王得水就直接從裏麵跑出來了。
“賈姨,您回來啦,”他正在店裏無聊呢,也沒啥生意,手裏頭也沒有新貨,想著該去哪找找門路,結果財神爺直接上門來了。
“嗯,外麵跑了一段,剛好過這邊,就來看看你,”任悅自然地跟著走進店裏,“怎麼樣,最近忙哇?”
“托您的福,還湊合,”放好茶水和茶點,王得水就坐到了任悅麵前,“賈姨,您正好來,有個事想和你說說。”
王得水稍稍壓低了聲音,往前湊了湊“那個孟……”眼睛往廣場放下斜了一眼“前些天突然被人拉走了,一連消失了幾天,昨天才被革委會的人給帶回來。”
“去了哪?”任悅立時坐直了身體。喵喵尒説
“不知道,我還沒有單獨和他碰上頭,之前有一段時間看著他的人都撤走了,誰知道突然這麼搞一下,不過這次看著他的人和之前的好像不一樣。”
監視的人不一樣?任悅心裏盤算了一下,那是不是說……
對了,那個迫害孟家的家族勢力好像就是半年後被顛覆的,那現在是不是就到了有關部門在搜證的時候呢?
看來黎明即將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