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悅沒有來過國營飯店,對於裏麵的套路也是一竅不通,隻是以前看一些文學作品的時候,常常會有飲食界高人在其間出沒的橋段,所以她和孩子們一樣充滿了期待。
結果來到飯店,裏麵隻有零星幾個客人,找了一張角落比較大的桌子,任悅帶著孩子們去櫃台點吃的。
坐在櫃台裏麵的服務員精瘦精瘦的,完全沒有作品裏作為餐飲人員的自覺,身上竟然沒有點肉。
任悅又看向餐牌,上麵就簡簡單單寫了四道菜:紅燒肉,紅燒魚,小雞燉蘑菇,炒時蔬!
相比之下主食倒是還多了一道:有白饅頭,肉包子,二合麵饅頭,清湯麵和餃子。
“嬸,那個炒時什麼?”問話的是薑陸浩,自從任悅到了薑家,三小隻和她關係親近些後,她就一直陸陸續續的有教孩子們認字,不過教的都是筆畫簡單的,這個蔬菜的蔬她還沒教,所以薑陸浩也不認識。
“那是炒時蔬,”薑洪飛小聲給弟弟解釋。
“什麼是炒時蔬?”
小洪飛被問懵了,他也不知道啊,隻好求助地看向任悅。
“這炒時蔬啊……”
“果然是鄉下的小土包子,這麼大的人了,連個炒時蔬都不知道!”一個很不禮貌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
任悅皺眉,這聲音貌似有點熟悉,轉頭一看,得,還真是個熟人,或者說是原身的熟人,當初好心告訴原身招工的那個同學。
不過聞名不如見麵,看到真人,任悅基本上確定原身就是一杆妥妥的槍,而且被使了。
“我還當是誰呢,見識那麼多,原來是你啊,老同學。”
看到帶著孩子點餐的人是任悅,徐紅霞的臉上有點不自然,“任悅怎麼是你啊,好久不見。”
“也不是很久吧,就上次去工廠考試的時候見過,”任悅一直盯著徐紅霞,發現在說到工廠招工的事情時,她的神情明顯慌亂。
“怎麼樣,你現在在廠子裏做的還好吧?”記得她們當時對應的崗位是廠宣傳部的,但這個徐紅霞當時連一百字的作文都寫不出來,估計要真進了廠宣部怕是坐在這個位置上也是不穩的。
“也就那樣唄,啊任悅,我剛想起點事情,來不及吃飯了,那我們下次再嘮嗑!”徐紅霞丟下一句話,就趕緊拉著不遠處和她一起來吃飯的同事走了。
“切,這樣慌裏慌張的,擺明了就是有鬼。”
任悅看了一眼那有些狼狽的身影,就轉回身笑著繼續回答之前的問題……
吃過飯一家六口慢慢地走著回招待所,路過一個郵筒時,任悅看了看上麵的開箱時間。
晚上任悅等薑母和孩子們都睡著後,才進了空間,去複古年代區裏翻找了一會,才在裏麵找到了和現在一樣的信紙和信封。
把想寫的寫好,又從上次收購站找到的郵冊裏找出一張沒有使用過的八分郵票貼了上去。
這個集郵冊本她大致翻過了,裏麵沒有找到什麼大紅票,當然也沒有其他後世有名的錯票,看著就是才開始有集郵愛好的人收集的一些普通票,估計這個本子會進收購站也是被誤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