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任悅對著梳妝台上的鏡子拍了點水又抹了一層薄薄的潤膚乳,這個身體年歲還小,更多的東西她就不往上塗了,抹多了反倒是對皮膚不好,加重了它的負擔。
不過她做得有些心不在焉的,心思還是放在白天樣衣被偷的事情上麵。
鴻韻服飾晚上也是有人值夜的,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值夜的工作人員在廠子裏各處轉悠,樣衣間的樣衣各個顏色的都被留了兩到三件,合起來數量也不少,現在不管是新款還是舊款都被洗劫一空,這樣一來數量上也是不少的,沒有車子根本就拿不了。
可是怎麼就能夠這樣無聲無息地做成這件事情呢?團夥作案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裏麵都是外來的賊還是也有裏麵的鬼。
“想今天的事啊?”薑盛濤見自家媳婦進了衛生間後許久都沒有要出來的動靜,就過來看看,結果就見她皺著眉頭在想著什麼,手上抹麵霜的動作一看就是機械性的本能操作。
“濤子哥,你今天在樣衣間有看出點什麼沒有?”
老公的能耐究竟有多大她是不知道,但是一件偷盜案的現場勘查就完全不在話下。
“熟人裏外配合,同行惡意報複的可能性不小。”
任悅從凳子上起身,仰頭看著他,“我也猜是同行做的下作手段,但是不能確定是不是裏外配合。”
薑盛濤怕她涼,將她直接圈在自己的懷裏,半推半抱地帶著往外走,最後直接將人抱起放進了自己已經暖好的被窩裏。
然後在任悅期待解說的眼神裏,也一起上了床,伸手仍然把人抱進自己的懷裏,“都不冷嗎,手腳那麼冰。”
任悅笑著在薑盛濤懷裏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好讓自己更加舒服一些,然後才問“你快說說,這個結論出自何處?”
“我查過門口的鎖,沒有被撬動的痕跡。”
“可是電影電視裏不是有演一根簡單的尖銳的東西就可以把門捅開嗎?”
“那也還是會有痕跡的,你要記住一點雁過留聲,水過留痕,況且,”薑盛濤繼續說,“你們財務室就在邊上,但是財務室的門還是鎖著的。”
任悅他們的財務剛好今天是要去順康交賬,今天壓根就沒有去鴻韻上班,所以從昨天下班後門就一直被鎖著。
任悅有點不明白,這財務的門關著和之前的話有什麼關係,繼而反應過來“所以如果那人不是用的鑰匙,而是靠小手段的話,財務室必然也就被人給打開了。”
看媳婦的表情從一開始的迷茫,到後來的了然,薑盛濤就忍不住在心裏想,媳婦果然是自己家的好,看這想明白一個事情後所展現的樣子多可愛啊。
“那這些東西你和今天來的派出所的同誌說了嗎?”
任悅想起之前他好像一直和周平在一起,那兩個警察也一直在拿筆記錄些什麼。
“沒有,他們也是很有自信的,這樣簡單的現場勘查對他們來說都不是什麼問題。”
薑盛濤想起白天來的兩個警察,年紀大的那個還好,年紀小的,嗤笑一聲,大概是才上班的毛頭小子,字裏行間對於這樣被偷衣服這樣的小案子還要動用兩名警力頗有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