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任悅心狠,原身在她來的時候其實已經算是消失了,她不知道那個沒有從親媽身上獲得過親情的孩子是不是和自己交換了身體,或者說是從這個冰冷的世界裏像她一樣到了另外一個平行的世界擁有了更好的生活。

任悅是希望那朵還沒有盛放就凋謝的玫瑰可以在其他地方茁壯生長,在陽光下含露盛放的。

一開始任悅沒有想過怎麼樣報複便宜娘和便宜兄弟姐妹,原身的死他們家裏的人都不算無辜,但這種事情又沒有真的從法律上來給他們定罪。

任悅想要帶著小任悅的那份心願好好生活下去所以就沒有多和任家糾結,也隻是在離開之前給他們稍微動了點手腳。

當時已經當做是與任家的恩怨就此了斷了,以後也就是橋歸橋路歸路各自安好就行,但是現在她們到了她的眼前,她就不得不防上一手,她可不想被她們給纏上。

想到這裏,任悅撥通了張泉盛那邊的電話,之前正好趕上一個好時機,合作社現在已經被他承包下來,村裏就完全成了一個供貨點,原本薑家的蘑菇罐頭製作點經過薑盛濤的同意已經改成了他們嘎子嶺的蘑菇罐頭食品加工廠。

規模擴大了,村裏的年輕人隻要是在外麵沒有找到合心意的工作,就幾乎都留在了廠子裏,單就這幾個月就已經讓嘎子嶺名聲鵲起。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聽聲音是個非常甜美的小姑娘,可任悅一聽就笑了,“山大娘,是您呐?”

誰能夠想到電話那頭的是個五十來歲的老大娘呢?

記得以前上學的時候有同學通過電話來判斷人的長相,得出一個有趣的結論:聲音好聽有磁性的男孩子多半長得不太好看,而聲音甜美的小姑娘可能噸位不小。

現在電話那頭的更是厲害,不但噸位不小,還是一個年過半百的大嬸。

“你是哪位啊?”山大娘一聽知道自己身份的應該就是熟悉自己的人,但是自己對這個聲音挺陌生,就問了出來。

“我是任悅,好久不見,你都聽不出我的聲音啦?”

一聽是任悅,山大娘就高興得不行,當初任悅離開的時候教的幾個質檢裏麵就有她一個,她家生活條件不好,是任悅給的機會,所以山大娘一直很感謝任悅。

“任悅啊,這麼長時間了,大家都好哇?”

“好著嘞,你們可好?”

兩人你來我往地寒暄了好一會,山大娘才進入正題問任悅是有什麼事情,聽說是要找張泉盛,就聽她在電話那頭很大聲地叫著張泉盛,不多時,電話就被轉到了另一個人的手裏。

“喂,嫂子,我是泉盛。”

對於張泉盛來說,任悅既是朋友又是師父,一聽是她的來電,原本還在忙的他,立刻就丟下了手裏的事情,“是有什麼事情嗎?”

他現在偶爾還是會和任悅他們通話,所以知道任悅兩人都挺忙,要不是有事情是不會在這個點打電話的。

“嗯,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任悅也是開門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