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抬眸看向陸夫人,眼底閃爍著明明滅滅的寒意,清冷的嗓音裹挾著料峭的寒意,恍若寒霜過境,“陸嫣能夠有如今的下場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如果她不是存了心思要害我,再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幅樣子?如今落得現在這幅下場倒攀誣起我來了?真不知道是你們陸家人好了傷疤忘了疼,還是我之前對你們太過仁慈了!”
“仁慈?!”陸夫人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此刻也顧不上端著豪門闊太的高貴優雅,渾身氣的發抖,神色猙獰的宛如巷子街口罵街的潑婦,“你真要是仁慈,當初何必趁機敲詐我們陸家?你要是仁慈,又何必處處針對陸嫣?你要是仁慈,陸嫣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看你就是存了心來禍害我們陸家的!幸虧陸濯沒有把你娶進門,不然我們陸家豈不是倒了大黴!”
沈清秋冷笑一聲,眸底仿佛覆著一層薄冰,“我沈清秋也不是扒拉垃圾長大的,隨隨便便就能看上一個男人,別忘了,當初陸濯答應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們陸家一無所有,岌岌可危,所以收起你們陸家高貴,我高攀不上的想法!”
“即便後來陸家在海城的地位蒸蒸日上,一躍成為海城新貴,但他在我眼裏仍舊一無是處,是個靠女人吃飯的窩囊廢,最後更正你一個事實,分手不是他跟我提的,而是我不想再跟垃圾混為一談了。”
要不是和陸濯分手,她恐怕也遇不到傅庭深。
事實證明,分手就分手,下個會更乖。
陸夫人早就知道沈清秋伶牙俐齒,卻沒想到沈清秋如今竟然如此的放肆。
就像是長滿刺的玫瑰,稍微一碰就被紮個血肉模糊。
她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眼神越發的陰毒沉冷。
沈清秋意識到自己在做沒有意義的爭執,索性一臉漠然的收回視線,邁步朝著洗手間走去。
可陸夫人看著她瀟灑的姿態,宛如一個常勝將軍擺著高傲的姿態從自己的麵前耀武揚威的走過,心裏實在咽不下那口惡氣。
終於,她忍無可忍道:“你高貴,你本事大,你了不起,可當初還不是像隻狗似的為我們陸家賣命!如今攀上高枝了,倒是把我們陸家貶得一文不值了,怕是也早就忘了在阿濯麵前搖尾乞憐的姿態了吧!”
聞言,沈清秋腳下的步伐一頓。
她偏眸看向陸夫人,麵色倏地冷了下來,視線沉沉的看向她。
她的眸色幽沉,像是瞳眸裏藏著一把刀子,隨時都會刺進對方的心口。
猝不及防的對上她的眼神,陸夫人心裏莫名咯噔一下,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悄然蔓延到四肢百骸,恍若跌進了冰窟之中。
陸夫人方才那副囂張的氣焰瞬間熄滅了一半。
她挽著孫念瑤的胳膊不由得收緊了幾分,人也下意識的往她的身邊靠了靠。
察覺到陸夫人的緊張,孫念瑤的眼底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輕蔑。
與陸嫣真不愧是母女。
都是色厲內荏的草包!
惹了禍隻知道縮著頭往後麵躲!
孫念瑤斂起眸底的神色,故作善解人意道:“沈小姐,陸伯母一向疼愛陸嫣,你剛才的話的確過分了些……”
“這就過分了?”沈清秋挑眉,冷聲打斷了她的話,“我還有更過分的你們要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