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她眼睛的瞬間,察覺到對方眼底的敵意,沈清秋的心底隱約猜到了什麼。
忽地,沈清秋的紅唇勾起一抹明豔的弧度,“不如玩最簡單的玩骰子。”
“你確定?”梁穀盈的眼底隱隱浮現一抹隱藏不住的竊喜。
這時,白青道:“這個可是穀盈最拿手的,從小到大她玩這個就沒輸過,跟她玩這個準討不到好處。”
聞言,沈清秋的眉梢微微上挑,眼底掠過意味深長的笑意。
從小到大都沒輸過?
剛好,她也從未輸過。
見沈清秋不說話,梁穀盈生怕她會後悔,連忙出聲,“青哥,沈小姐第一次來咱們獨立州做客,咱們理應拿出待客之道不是?既然她決定搖骰子,那咱們樂意配合就是了……”
她說話的時候,梁少則鏡片下的眸子充斥著警告看著她。
梁穀盈那點小心思,作為哥哥他怎麼會不知道。
隻是他以為自己之前把話已經說的足夠清楚,也不知道這個丫頭今天抽了哪門子的風,竟然明目張膽的給沈清秋挖坑。
梁少則倒不是擔心自家妹子讓沈清秋吃了虧,而是擔心在最後梁穀盈最後追悔莫及。
自從認識沈清秋後,凡是針對沈清秋的人從沒得到好處。
他是擔心自家妹子吃虧。
“隻是一場遊戲而已。”察覺到梁少則充滿警告的眼神,梁穀盈像是說話給他聽似的,“大家難得聚在一起,下次見麵不知何時,分別前玩一場遊戲,無論輸贏隻是圖個樂子罷了,再說了,沈小姐也不像是輸不起的人。”
沈清秋聞言,嘴角勾起一抹隱晦薄涼的弧度。
原本沈清秋隻是借坡下驢,但此刻看到梁穀盈生怕她反悔的樣子,不免覺得有意思。
“好啊。”
聽到她滿口應了下來,梁穀盈暗暗地鬆了口氣。
她微微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抑內心的興奮和激動。
她自幼便跟著家中長輩在賭桌上玩,骰盅裏的骰子到了她的手裏,比養在身邊的狗還要聽話。
在行酒令和搖骰子之間,沈清秋偏偏選擇了後者,還真是天助我也。
念及此,她垂下眼簾,遮住眼底的冷意。
即便她努力的克製滿心的興奮和激動,但臉上細微的神色還是沒能太過商京墨和梁少則的眼睛。
真不知道該說梁穀盈自信過頭,還是該說她蠢而不自知。
難不成她沒聽說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話?!
正想著時,白青看向沈清秋,忍不住問了句,“你真想好了?”
聞言,沈清秋掀起眼簾看向他,“有什麼不妥嗎?”
見她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白青實在不忍心她被蒙在鼓裏。
正打算將梁穀盈從小到大的豐功偉績細數一遍時,梁穀盈率先出聲,“青哥,人家沈小姐自己親口答應了,想來心中也是有勝算的,再說了咱們就是圖個樂子罷了,你何必強行勸說掃了沈小姐的雅興呢。”
得,這是怪他多話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白青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他吸了一口煙,將煙蒂摁在草坪的泥裏碾滅,“說吧,輸了什麼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