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時間的沉澱,仇恨並沒有從報頭的內心世界中輕易的離開,反而因為時間的沉澱變得愈發憎恨起來。
每當他喝醉酒之後他總是想起那天晚上邁克爾施加在他身上的羞辱,傷害,以及對他的控製。
他不過是想要和大多數正常的人那樣有一個靈魂的伴侶,他其實什麼都沒有做,那個女孩自己都沒有反對,結果邁克爾突然出現。
他踢了報頭一腳,並且在他最寶貴的東西上踩了一腳,還不給他衣服穿,這一切都當著他養女的麵。
後來他的養女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而他也終於落了一大堆把柄在邁克爾手中,想起每次邁克爾對他的非打即罵,甚至還會拿走他身上的錢,他就愈發的痛恨起來。
特別是這一次,幾千塊錢的失去讓他再次感覺到自己被狠狠的羞辱了,並且這已經涉及到了他對那些孩子們的統治力。
現在整個小樓裏的孩子們都知道一個叫做邁克爾的人把屬於報頭的錢拿走了,他被架在火上烤,一些年紀大一些的孩子看他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喵喵尒説
他開始逐漸的對這些孩子失去控製,特別是昨天晚上,他喝醉酒之後準備打孩子來發現心中壓抑的情緒,兩名最大的孩子居然奪過了他的鞭子並且把他推出了門。
開始失控的環境讓他更加的恐懼,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對這些孩子絕對的控製權上,如果他不改變什麼,很快他就會成為他眼中的那些失敗者,成為曆史垃圾堆裏的塵埃。
“能打響嗎?”,報頭對麵躲藏在陰暗角落裏的男人正在清點著手中的鈔票,對於報頭的問題沒有任何的反應。
好一會,他數完了一卷之後才點了一下頭,“沒有問題,我已經試過了,你也可以試試,裏麵有四發子彈,如果你要更多的話……”,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兩塊錢一顆。”
報頭的臉皮抽了抽,他沉默不語的把手槍塞進了口袋裏,這種通過發令槍改的手槍沒有任何的編號,即使出了問題也很難追查到源頭。
很多地下的軍火商都喜歡這種武器,至少他們可以確保自己不會被牽扯進入任何的案件當中。
“可以了,錢沒問題,還有其他事沒有?”,陰影中的年輕人問了一句,報頭搖了搖頭,他和報頭打了個招呼後迅速的消失在巷子裏。
天色越來越黑,口袋裏揣著手槍的報頭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種叫做“力量”的東西,這和他以前感受到的力量有著截然不同的表現。
以前的力量是建立在成年人與孩子個體的差異上,他比孩子們更強壯,力氣更大,所以他能夠控製這些孩子們。
但現在他掌握的這種力量讓他可以隨意的按照他的意願,直接剝奪別人的生命,這種升華的對別人生命的控製力讓他感覺自己就是天主。
任何讓他不舒服的人都會隨著他扣動扳機結束他們醜陋的生命,這種肆意的掠奪感令他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提著從熟食店裏拿回來的火腿片和贈送的小餐包——熟食店為了爭奪生意,隻要購買了足夠多且指定的肉食,顧客就可以獲得一小袋一共四個拳頭大小的全麥餐包。
這種經營模式逐漸的從大城市向小城市蔓延開,人們可能還沒有意識到什麼,那些專門搞金融和經濟的人其實已經發現了這些問題。
經濟增長的減緩讓社會競爭力變得更大更殘酷,整個國家層麵的金融經濟發展都出現了減慢,這存在著一些問題,但又很合理的現象。
吃著鹹香的火腿片,就著餐包還有廉價的烈酒,他成功的把自己再一次弄的暈乎乎的,與此同時,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衝動開始侵占他的腦袋。
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在宿舍裏遭遇的那些事情,被那些狗一樣讓他使喚的孩子們趕出門,他臉上掛著獰笑,手裏拿著鞭子和酒瓶,一步三晃的走進了宿舍中。
幾分鍾後,一聲不怎麼刺耳的槍聲傳來,整個宿舍樓之前的噪雜喧囂瞬間都化作了平靜,緊接著又傳來皮鞭抽打在肉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