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普很少有的穿著圍裙在桌子旁邊忙活,到昨天為止,他手頭上的工作全部結束了,並且取得了不錯的成果。
裏斯托安的總裁尼奧先生,親自接見了他,並且會在本月月底到下個月月初的季度會議上,提名他成為裏斯托安集團的初級合夥人。
僅僅是一個合夥人的身份,他每個季度能夠從集團拿到的紅利就超過了他現在的年薪。
其實他也清楚,尼奧先生和董事會批準的原因是為了堵上他的嘴,這段時間裏他幫集團公司處理了很多的賬本,堵上了很多的漏洞。
這些漏洞在大多數時候都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畢竟裏斯托安是塞賓市的支柱性商業集團,哪怕它真的出問題了,隻要不是震驚全國的問題,塞賓市乃至州政府都會死保裏斯托安集團。
但當這些漏洞和恒輝集團弊案聯係在一起,其中更牽扯參議員,甚至是有可能牽扯到總統內閣的時候,即使是一個小問題,都會成為捅進心髒致命的尖刀。
為了處理這些賬目蓋普可以說是超狀態發揮,終於讓那些賬本能夠應付過去。
現在他的工作結束了,尼奧先生親自給他發了一筆獎金以感謝他這段時間的加班,並且他的工作崗位也得到了相應的提升。
這些事情都結束之後,他終於有時間來解決家庭中的一些小矛盾。
這段時間裏他察覺到了妻子薇菈的變化,但是他並不是什麼都沒有做,任其發生,他雇傭了一名和裏斯托安集團有合作關係的偵探事務所,為他調查薇菈和林奇之間是否存在私情的問題。
令他值得欣慰的是他的妻子對他始終忠誠,林奇那個小夥子雖然有時候看上去不像是好人,但是他們彼此之間的接觸都恪守著一條底線。
今天,他親自做了晚餐,一方麵是為了這段時間勤苦酬勞自己,另外一方麵,也是為了解決一下家庭的矛盾。
他相信他的妻子能夠理解到他的苦衷,他也知道薇菈參加了林奇交拍會後的狂歡,雖然她隻參加了前半段,但大家都是成年人,都知道那間房子裏在做什麼。
她應該理解,人的意誌無法動搖某些事情的誕生,拒絕往往並不是告訴別人自己的潔身自好,而是表達不同的立場。
他在這樣一個重要部門的重要崗位上,怎麼可能遠離其他人?
調整了一下桌子上擺放著的餐具,調整了一下疊成心形的餐巾,他滿意的點了一下頭。
他還檢查了一下用來作為道歉賠禮的禮品,一串價值三千多塊的鑽石項鏈和一條白金手鏈,浪漫的氛圍濃鬱到房間裏的空氣似乎都充滿了香甜的味道。
鑰匙插進鎖芯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蓋普連忙換好衣服,並且把禮物藏好,這些都是驚喜,他甚至都關掉了餐廳的燈。
他走到玄關處,打開門,麵帶笑容的迎接著妻子歸來,兩人一個站在門內,一個站在門外,隔著一扇門的距離對視了片刻。
蓋普臉上的表情很快就出現了一些變化,門外的風在開門的那一刻吹了進來,除了帶來了夏日夜晚涼爽的晚風,也帶來了酒精的味道。
他問道:“你喝酒了?”
一句話,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平靜,薇菈提著林奇送她的禮品包走進了門內,點了一下頭,“晚餐的時候喝了一些。”
蓋普的眉頭皺了起來,“我不知道你要在外麵吃飯。”
在拜勒聯邦,晚餐的時間會比較晚,但也會比較隆重。
一般來說企業和工廠,都會在六點鍾左右才結束一天的工作,加上人們回家需要消耗的時間,以及其他一些時間,大多數家庭會在七點左右才開始用餐。
蓋普知道林奇的那個交拍會結束的時間會晚一點,他也特意留出了時間,此時他忍不住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精致的手表,現在才八點出頭。
薇菈的情緒不怎麼高,不知道怎麼了,在開門之前她臉上還有些笑容,和一些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懊悔開始開心的表情,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在別人的慫恿下親林奇一口。
但在開門的瞬間,在看見她的丈夫蓋普的麵孔時,她的情緒一下子……不能說低落,隻是變得冷靜,波瀾不驚起來。
她一邊走向樓上,一邊點頭,“你現在知道了?”
“我以為你會回來吃飯,我特意準備了晚餐!”,蓋普追了上去,他布置了很長時間的浪漫晚餐難道就這樣結束了?
薇菈的腳步稍稍停頓了一下,她側著身,回頭用眼角的餘光看著追上來的蓋普,“那麼你現在要說什麼?”,她臉上的表情在蓋普刻意營造的,不那麼明亮的昏暗光線下有一種讓人說不上來的譏誚感,“要不我再吃一點?”喵喵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