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畫麵被照相機用最真實的方式記錄了下來,很快人們就從房間裏出來,新上任的警察局局長也讓人清理這裏的屍體,而他們清理的方法,就是就地焚燒。
“這比戰爭還讓人覺得可怕!”,一名來自沒有經曆過戰爭的國家的記者這麼說著,他的眼睛裏沒有了神采和興奮,隻有一種對混亂無序的恐懼。
林奇的耳朵很好,他聽到了這些,也讚同的點著頭,“是的,你說的很對,全世界都已經進入了文明的時代,野蠻應該徹底的在這個時代中被消滅。”
“這不是為了某些人,而是為了整個人類社會,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不應該再發生……”
人們繼續走著,來到了城市受災問題最嚴重的地方,富人的社區,這裏的情況比其他地方糟的多,幾乎家家戶戶都遇到了可怕的事情,而且不分外國人和本地人。
一開始暴民團體還是有針對性的去衝擊那些外國人,但很快仇恨就擴散了,從針對外國人,變成了針對有錢人,所有人都遭了秧。
整個社區都沒有什麼人,到處都隻剩下滿地殘垣,還有觸目驚心的發黑的血跡。
地上,牆壁上都殘留著暴烈的痕跡。
看著那些潔白的牆壁上一個又一個掙紮著的血手印,人們仿佛能夠感覺到那些人死之前的恐懼和絕望。
氣氛變得很凝重,但這也是人們必須看見的,是整個國際社會都必須看見的。
納加利爾的發展肯定不可能忽略外來人種和本地土著之間各種的衝突,從文化,到倫理,道德,價值觀,世界觀……,會有很多的衝突。
這些衝突一旦爆發就是大新聞。
在過去人們雖然鄙夷那些愚昧落後的國家,但又很奇怪的會在某種問題上站在它們那邊,因為站在弱者的立場上看問題更符合一種普羅大眾的價值觀。
這就像是一個強大的國家侵略一個弱小的國家,人們絕對不會說侵略的對,侵略的好,弱小就活該被侵略。
哪怕他們無法做到什麼,他們也會在國際輿論上給予弱小的國家更多的輿論支持。
現在,林奇正在避免這種愚蠢的現象發生在納加利爾,他要把這裏土著最殘忍,最殘暴的一麵向世界公開,那麼以後再出現一些問題的時候,人們就會自然而然的站在聯邦人這邊。
“接下來,我要帶你們去見一個受害者家庭,他們很幸運的躲過了一劫,但是他們的男主人為了保護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慘死在了暴徒的槍下……”
“這位為了保護自己妻子和孩子,從而犧牲自己的英雄,叫做西蒙。”
“我和西蒙先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在動亂開始之前,我們還剛剛一起參加了一場沙龍,沒想到僅僅是一天之隔,他就……”
“抱歉,我有些傷感……”
林奇的臉上流露著悲痛的表情,一名來自聯邦的女記者還主動上前安慰他,“他是一個英雄,不管是他的家人,還是聯邦,乃至全世界,人們都會知道他的那些平凡,卻又不平凡的事跡……”
沒錯,接下來要拜訪的就是西蒙先生一家,林奇也很奇怪,西蒙先生死了,但是他的孩子卻活了下來,而且不隻是西蒙先生一個人。
在這場動亂中一共有九名外國商人的孩子活了下來,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要說這裏麵沒有一點什麼貓膩,林奇第一個不相信。
哪有這麼湊巧的事情,偏偏這些繼承人能完好無損的活下來,那些商人就這麼偉大?
他可是聽說過,那些人中不少人對他們在本地的家庭漠不關心,也知道他們結婚生子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更好的融入到本地社會中。
他們不會為了那些土著妻子和孩子貢獻自己的生命,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錢留了下來,也提供了充足的新聞素材。
在征得了嘉頓的同意之後,他成為了第一個接受采訪的受害者家庭,他會把一些問題丟到鏡頭前,放在國際社會的放大鏡下。
人們很快來到了一個院子外,院子有一個墓碑,這讓人很驚悚也很驚訝,即便是在一些比較守舊的國家,比如說還在實施君主製的蓋弗拉。
他們也隻會把親人的埋在後院中,而不是前院,這不符合喪葬的規矩。
也許是人們的目光太多注意那個墓碑,前來迎接他們,為他們開門的年輕人悲痛的擠出了一些笑容,“我看見他時,他就躺在那裏,我不想再挪動他。”
“他為我們撐起了一片天空,也保護了我們的安全,他太累了,就讓他休息吧,這會讓他,讓我們都覺得他沒有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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