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不是結束!”
看著自己金融賬戶上的數字越來越多,林奇很輕飄飄的說了一句。WwW.com
一旁的萊姆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隻是下意識的認為,也許還會有其他的變化。
是的,沒錯,其他的變化。
白銀價格的暴跌有很多方麵的原因,蓋弗拉的統治階級很默契的了給了聯邦一個助攻。
兩個世界大國,後者說兩個世界最強大的國家突然宣布對白銀出手,有誰能扛得住這種壓力?
甚至這已經不是壓力了,而是殺傷力!
隻要蓋弗拉和聯邦封鎖航道,白銀就要爛在所有人的手裏麵,他們完全有能力,也有借口這麼做!
沒有人可以同時對抗兩個世界大國的壓力,所以人們很自然的選擇了放手。
賺得越多,放手的越快。
帕圖先生早在五月上旬就通過各種方式把自己的銀錠全部清理幹淨了,而且別人還因此欠了他的人情——他是以低於成交價的價格讓出去的。
人們必須承情,因為他們占了帕圖先生的便宜。
不過現在他們可能不會這麼想,特別是帕圖先生也是聯邦人時。
可……又能怎麼樣?
欠下的人情始終是人情,誰都無法抹滅,隻要他需要,這些人就得還上,否則會變得非常麻煩。
這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工人說一個人是無賴時,這句話更像是一種氣憤的發泄。
但一個知名的上流,且具有相當的社會影響力和權威性的人士這麼說,那麼它就是等於“宣判”。
同樣的話,在不同的人口中說出來,就有著完全不同的效果。
帕圖先生出手了白銀之後就開始吃進黃金,林奇沒有和他說過關於黃金的問題,他敏銳的感知能夠感受到這股潮流。
不隻是帕圖先生,沃德裏克先生,以及其他諸如此類的大人物們都在悄悄的買入黃金。
買入的同時繼續砸盤,他們要確保黃金的價格會越來越低,這樣他們才能以更低的價格,吃進更多的黃金!
林奇回過神來,他把手中把玩著的鉛筆隨手丟在了桌子上,轉頭看向萊姆,“等黃金壓盤消失之後,所有操作就都停下來吧。”
一旦壓盤消失就意味著六大行和聯邦政府吃得差不多了,繼續吃下去意義不大,反而會因為吃的太多,吃相難看,讓人心中對他有所提防。
看著林奇就要離開,萊姆一邊緊隨其後,一邊忍不住的問道,“林奇先生,為什麼白銀的崩盤會崩的如此的徹底?”
“隻用了一天的時間,它從十塊錢就暴跌到了四塊,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他沒有問題為什麼從“十九塊”跌下來這麼快,這種問題太幼稚。
國際港的現貨交易是永遠都不會停下的,金融無論它有多麼的“虛”,也必須有“實”的東西。
交易價,就是期貨的“實”。
國際港港口的報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彙總到交易所,所以就算有人想要托盤,也托不住!
全世界的港口都在瘋狂出貨白銀,誰能接得住?
根本接不住,幾乎每一分鍾就是一個新的價格,根本止不住!
林奇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這就是國家力量!”
站在門口,他轉身停下腳步,看著萊姆,在他肩膀上彈了彈,就像是彈掉灰塵那樣。
“舉行一個派對,就像以前那樣,費用公司出,讓小夥子們好好放鬆一下,勝利屬於我們,也屬於他們!”
“不用送了,回去吧。”
他說著轉身進入了電梯,消失在萊姆的視線中。
萊姆知道白銀要跌,但是沒想到會跌的這麼快,他原本還覺得這裏麵可能會有一番廝殺,畢竟千億規模的盤,不應該輸的這麼徹底。
雙方應該鬥智鬥勇,你來我往,就像是擊劍運動那樣來回進攻防守,最後才角逐出勝利者。
可沒想到,從一開始,輸贏就已經確定了,並且速度如此的迅猛。
他不太能理解為什麼“國家力量”如此的可怕,不應該說市場規則才是市場唯一的真理嗎?
他還是不懂,他有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懂。
在這之外,其實還有更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人心。
這就像是一場絕命賽跑,你不需要跑第一,你隻需要跑的比大多數人快就行了。
縱觀整天的發展,當那些國際投資者意識到事情無法挽回的第一時間他們就開始清倉,沒有人會死抱著不動。
礦場主們也紛紛開始出現貨,這更加加劇了暴跌的速度。
他們都在和時間賽跑,最終跑掉了一部分,剩下的,則徹底的沉入到深淵當中。
林奇整個過程收益得到的錢,有一大半砸進了黃金現貨的收購中,這些交易他會選擇實物交割,他需要這些黃金作為未來發展的重要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