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靠近院子裏的地板上——
由於馬裏羅的天氣比較冷,特別是冬天,所以所有的房子都離地麵有一些距離。
這是避免在深冬時因為緊貼地麵讓房子裏變成冰窖。
所以到了夏天,幾乎家家戶戶的“地麵”都要高於真正的地麵。
就是那年夏天,她躺在院子裏的地板上,一條雪白的大腿在地板外來回的晃著。
他和弟弟穿過的衣服已經被洗得發白,甚至有些破舊。
可她似乎是沒有意識到這點,那些白到晃眼的肌膚刺得他睜不開眼,又舍不得閉眼……
至於他的弟弟……
幻覺中沒有他,他在某一天突然就消失不見了,再也找不到了。
他們嚐試過去尋找,可什麼都沒有找到。
有人說他已經死了。
有人說他被食人魔當成了食物。
也有人說他受不了窮,偷偷跑去了聯邦。
像是為軍閥效力之類的傳聞也不罕見,在馬裏羅如果有孩子失蹤,肯定會有這些謠言。
有人認為它們隻是謠言,可也有人認為,或許真相就隱藏其中。
這些幻覺都出現在他的麵前,他時而變得強大,時而變得有錢,有時候又充滿了狂躁的毀滅欲望!
他突然轉身,伸手將步槍抓在手裏,他的父親,站在他的旁邊指著遠處大聲的咆哮著什麼,也許是在咒罵,他聽不見。
他的母親則安靜的坐在一邊,微笑著看著他,嘴裏說著同樣聽不見的話,可他知道,那是在為自己祈禱。
他的妹妹就趴在他的身上,他能夠感受到有兩團東西壓在自己的背上。
這奇妙的觸感讓他隱隱約約的想起了什麼,想起了那同樣是一個盛夏的傍晚,他的弟弟驚恐的看著他。
而他,則將那個一直很信任自己的孩子,丟進了井裏。
身後幾乎沒有穿衣服的妹妹抱著一塊大石頭跑了過來,朝著井口狠狠的丟下去,而他的母親,則就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發生……
槍聲響了,他突然有一種完全釋懷,完全解放的快樂,他仰著頭,看著那些打著轉在空中飛舞的鮮血和骨頭片,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可他一點也不怕。
因為他的家人,都在等他!.伍2⓪.С○м҈
等他去把弟弟找回來……
“漂亮!”
三百多米外,觀察手給狙擊手做了一個“幹得好”的手勢,在他的望遠鏡中,一個目標已經被徹底的消滅了。
那個少年突然站了起來,如果不是他有那麼大的動作,他根本注意不到那扇窗戶!
在城市戰爭中最可怕的永遠都是突然有人出現在一個你料想不到的窗戶後,然後拿著能夠對你造成致命傷的武器指著你!
這個家夥太蠢了,他起身的不是時候,而且幅度也太大了。
就算眼睛不太好,突然有什麼東西動一下,在這樣的大環境下還是非常醒目的。
狙擊手齜著牙笑了起來,他拿著一支碳棒,在一個小本子上,又加了一筆……
從戰爭爆發開始到現在,大多數人都變得麻木起來。
每天要做的不是殺人,就是被殺。
一開始大家都很不適應,特別是那些發動自殺式襲擊的人往往以女人和孩子為主。
就算他們意識到朝著他們走來的有可能是一個會移動的炸彈,他們也很難直接扣動扳機。
這也是聯邦軍隊傷亡最重的一個階段,直到很多戰友因為一時間的心軟葬送了自己和其他人的生命之後,這種愚蠢的勢頭才被遏製住!
無論那個站起來的人是一個老人,一個女人,一個少年甚至是一個孩子。
在這一刻,在戰場上,沒有人會留情麵!
特別是在他們被傷害過後!
兩人幾乎都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一個喝多了上頭的少年在他英勇的轉身過程中徹底的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像他這樣的其實並不在少數,很多少年人不是有著淒慘的家庭環境,就是在大總統自殺的過程中被他的人格震撼。
這些人錯誤的認為,他們可以拯救世界,但實際上他們誰都拯救不了!
連自己,都拯救不了!
他們隻會變成一具屍體,某段曆史書中一串數字中的一個,僅此而已!
隨著塞納斯防空炮彈的耗盡,聯邦的飛機開始靠近城市上空開始進行轟炸。
這是第一次在反抗軍頭上轟炸,炸彈像不要錢那樣被丟了出來,丟在城市中,然後看著它變成一條煙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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