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趙毅一邊端著一瓶白蘭地往嘴裏灌,一邊搖搖晃晃的走進帳篷。
但酒瓶離開嘴唇,趙毅直接將嘴裏含著的酒液噴了出來,帳篷內刺鼻的血腥味讓他這個上慣了戰場的軍人都難以忍受。
餐桌上的人像野獸一般撕扯著黏糊糊的屍塊,發出令人作嘔的聲音,這些並不是讓趙毅瞳孔劇烈收縮的原因。
他用包含著不明含義的眼神看著楊洋把玩著的頭顱,一瞬間陷入了失神的狀態。
楊洋發現了趙毅的異常,但並沒有理會,然後在吃掉最後一塊肝髒之後,將自己如同海星的巨大口器完全張開,像咬碎核桃一樣將其吞噬。
短暫的失神過後,趙毅將瓶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像泄憤一樣將酒瓶摔碎在腳邊,平複了一會兒呼吸後才恢複正常,然後繼續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嗎,你可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進行你的獵殺呀。”
楊洋的一根指甲長出兩個分叉,像叉子一樣插起了一塊血肉,因為擠壓使其內部所含的血液順著指甲流下。.伍2⓪.С○м҈
“不必在意,這隻是一個奴隸而已,不算違約。還有,可不要自己岔開自己開始的話題呀。”
被反駁的趙毅頓了頓,然後將視線移到別處,然後將文件的內容複述了一遍,然後補充道:
“你們也是要去的。”
說完他又看向雖然在餐桌最邊緣,但一直在狼吞虎咽恨。
“話說,這個小女孩是怎麼回事,你可真夠變態的。”
楊洋頭也不抬的吃著內髒,用脖頸側麵的一個小口器說道:
“按照你們的邏輯和標準,我本身就是不折不扣的變態,而且我在本質和分類上都不屬於人類,同時我認為沒有什麼問題。”
楊洋的最後一句一語雙關,同時也是同意了趙毅將它們帶到前線,但這時趙毅卻犯了難,繼續問道:
“不過,我是隻帶你們兩個去的,我畢竟和你不一樣,做不到把這麼小的孩子送到地獄。”
而楊洋依舊是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無所謂,說實話,我有點膩了,你把她帶到城防隊去吧。”
聽到這話,趙毅直接將雙手拍在了桌麵上,發出了沉悶的響聲,但他一時間竟想不出用什麼話來反駁。
要知道城防隊可是目前軍隊第三危險的,第一是在前線對峙的主力軍,第二則是以趙毅為代表出城清剿魔物的巡邏隊。
而第三危險的城防隊,則是每天都要抵抗那些隨機生成後,被大量聚集的人類所吸引,前來攻城的魔物。
雖說相對安全,但由於需要在抵抗魔物的同時,還要保護作為重要勞動力的普通人,以及缺少武器和防具問題也相當嚴重,因此城防隊每天都有傷亡。
傷亡的量並不多,維持在可接受的範圍內,但也絕對不止一個兩個,將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送去城防隊,與直接殺死她的區別也就隻有間接和直接而以。
就在趙毅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楊洋打斷他道:
“我記得現在秋芸也在城防隊吧,就這個叫恨的小家夥跟著它吧,不過就算出了什麼事,我也無所謂。”
趙毅倒也不含糊,一把拽住正在像野獸一樣狼吞虎咽的恨的左臂,將其直接從餐桌上拽了下來,向楊洋和劉光說道:
“行,那你們兩個收拾收拾,在整軍的南城門等我。”
說罷,趙毅轉身在帳篷的一根鐵支柱上踹了一腳,然後直接離開了,他現在的心情可謂是糟透了。
而楊洋則絲毫不理會趙毅的無理,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和流光吞噬著餐桌上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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