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球外壁上幾隻碩大的眼球冷冷的看著掙脫出來的趙毅,較為完好的部分上迅速畸變出了三條極為粗壯的肢體。.伍2⓪.С○м҈
這三條肢體的前端還迅速的畸變出了堅硬的外骨骼,其紡錘形的前端狠狠的打擊在了趙毅的肩頭與前胸上。
而因為體力的消耗,紅光變得無比暗淡的趙毅來不及躲閃,隻能狠狠的一記掃腿反擊在了楊洋的底部。
受到重擊的趙毅被衝擊力向後倒飛出,再也堅持不住的軀體更是迫使它吐出了好幾口鮮血。
而有些破敗不堪的楊洋隻像被踢到的石子一樣摩擦著地麵,然後翻滾了很長一段距離,撞進了趙毅對麵另一側的廢墟中
隨著碎石哢嚓哢嚓的聲音響起,在被揚起的無數塵煙之中兩者的身影再次顯現。
趙毅搖搖晃晃的支撐著軀幹,它左肩的甲殼成一種炸裂的狀態碎裂,從肩頭上掉落的左臂此時被它咬在嘴裏,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剛剛楊洋的三連擊有兩下都結結實實的被左肩扛下來了,其強大的力量,連15級的甲殼都沒有保護住。
第三擊則是正中了前胸,兩塊主體甲板被直接粉碎,就連副甲也受到牽連開裂,甲殼之下的血肉也被碎片刮的血肉模糊,胸腔內也斷了幾根骨頭。
但對於趙毅來說也並不是不可以接受的傷勢,受傷的血肉與甲殼以一種不快不慢的速度自我修複著,凹陷下去的胸腔也一點一點的重新膨脹起來。
此時左臂的斷口上,鮮血也已經被止住,較薄的一層甲殼從皮下緩慢的長出,試圖將斷臂包裹住。
楊洋這邊的情況也差不多,此時的它用三條腿勉強的支撐著像樹樁一樣的軀幹,裸露在外的肌肉組織也失去了象征生命力的鮮紅色,變得有些悔暗。
大量斷裂的骨骼和撕裂的血肉被直接裸露在外,並沒有用新生的肉芽將其包裹起來,而是任由其像蟲子一樣時不時的抽搐一下。
趙毅的掃腿對它造成的傷害還是不低的,而且被踢飛後撞到了廢墟,有很多碎石瓦礫直接嵌進了肉體裏,造成了二次損傷。
加上之前紅玉刀積累傷害造成的生命力抑製,持續燃燒對體力的消耗,一向是戰場牛皮糖的楊洋也有點使不上勁。
因此楊洋也就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畸變出新的身體組織來替換受損的,而是讓肉體自己緩慢的自愈。
看著大口咀嚼自己左臂的趙毅,楊洋清笑了兩聲,一條肢體順手向下一摸,用力的扯下了自己一段掛在外麵的腸子,然後由另一條肢體上的管狀口器像吸麵條一樣的吃掉。
頭顱上類似於人的口器則開口說道:
“我們這樣真的有意思嗎,兩個不會倒下的怪物就這樣一直在廢棄的街道上浪費時間。”
趙毅則最後一口將左手手掌吞咽而下,然後用刀尖挑起地上楊洋散落的一大塊血肉,扔進嘴裏像嚼甘蔗一樣的咀嚼,吸幹鮮血之後再將肉渣從嘴裏吐出,然後開口說道:
“你說這句話就沒有什麼意思了,我覺得以我們之前的立場,我們不應該對上的才對,就算不是並肩作戰,也應該做一個有素質的觀眾,不是嗎。”
“哈哈,真是太可笑了。說實話,了解你越多,我越覺得你可憐又可笑。”
楊洋嘲笑道:
“如此懦弱,根據我的了解,青木市之前有一次很大的魔物潮,你是從屍體堆裏爬出來的幸存者。”
“敢於踏出安全的城牆,重新去麵對那些給自己帶來噩夢與地獄般經曆的非人扭曲怪物,卻懦弱到不敢直視自己的家人。”
“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我的時間從來都是充足的,我一直很閑。”
“正是因為有富裕的時間,我才會有興趣去發掘一些無關而無用的事情。”
“那一天被我的眷屬殺死的男孩兒,他肝髒品嚐起來的味道讓我有一種熟悉感,肮髒的品格也十分接近他的血親。”
“雖然不知道你們具體的關係,但作為血親,為什麼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呢,你的實力明明強過我,就算殺不死我,我充當寵物與玩物的眷屬也隻不過是一隻隨手可以被捏死的臭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