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你還和總統在一起?”
當有些事情變得平常之後,本應該充滿情緒的聲音,也變得平淡起來。
坐在化妝台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打算在晚餐前稍微補點妝的克麗絲女士透過鏡子的反射,看著自己的丈夫,“這段時間沒有,怎麼了?”
她不等丈夫回答,就繼續盯著鏡子裏的自己,開始補妝,並直接說道,“你的事情我已經說了,他說得等他連任之後。”
“他可以把一些支持者塞進來的人踢掉,這樣就會有更多的位置可以安排自己人,到時候會給你一個不錯的位置。”
“我對這方麵也不是太懂,但最多也就一年的時間。”
今年是總統勝選的第三年,而且已經沒多久就要過年了。
明年就是第四年,同時也是大選年。
按照目前的民意支持,總統先生連任基本上沒有任何的阻礙。。
如果說第一次勝選,總統需要依仗更多資本和外界的力量,那麼連任時,在有足夠民意支持的情況下,他就不需要那麼多的支持者了。
有那麼幾個核心的支持者,就足以保證他可以連任。
而這樣做的好處是他可以把第一批支持者塞進來的人都調出去,換上真正的“自己人”,或者其他方式安排進來的人。
這是一種政治回報,為什麼聯邦總統在第一任氣時會顯得很蠢?
因為他們所要發布的政策,或者一些想法,往往受到一些外在因素的幹擾。
加上資本家們需要回報,總統先生必須先滿足這部分人的需求,然後才能考慮到自己想要做的,以及可以做到的。
隻有連任之後,總統先生對聯邦政府的控製力得到巨大的提升,各個部門和重要崗位上都是自己人,核心的資本家團隊和他的利益也綁在一起,這個時候的總統對聯邦的控製是空前的強大!
就像是現在的總統先生,想要安排一個人進司法部擔任一些工作,還需要考慮到多方關係。
但等他連任之後,他隻需要簽個字就行了。
誰反對他,誰滾蛋!
克麗絲不是很清楚這裏的關係,她的丈夫所了解的也不那麼多的。
在她看來,自己的丈夫想要和自己談的,也就剩下這種事情了,就像一直以來那樣。
“我想跟著……教授學習,但他似乎不想選我……”
“我想直接從法官開始,可是我的導師對此有不同的看法……”
“我想要得到提拔,可是我的上司似乎並不關心我的想法……”
他總有各種各樣的問題需要自己解決,有時候克麗絲也會反思,自己是不是……有點太蠢了,或者是……像他的媽媽那樣什麼都他媽要關一下?
但這種想法往往很快就從她的腦海中消失,因為現在,這就是她以及她的生活,她不該質疑這些。
質疑這些,就是對自己過去最大的否定,這也是她最害怕的。
都走到了這一步,總不能告訴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錯誤的吧?
她的丈夫需要的不是這個,他遲疑了一會,考慮著如何開口。
“你知道,我自己遇到了一件事……”
他把自己和那個幫派家族的事情說了一下,隻是他稍微美化了一下自己在整件事裏的定位,他沒有告訴自己的妻子,他告訴那個女人自己一定能夠幫助對方。
也沒有告訴自己的妻子,他和那個小婦人發生了微妙的關係。
其實克麗絲女士和她的丈夫維持的關係很奇怪,也可以說是扭曲。
她通過和不同的角色上床來幫助他的丈夫在學業和事業上獲得空前的成功,可以說沒有她,她的丈夫就不可能走到州法庭大法官這一步。
她和很多男人上過床,但是他的丈夫,卻在這段婚姻關係彙總保持著很高的“純潔度”,簡單一點來說他們都不把克麗絲的那些行為看作為“出軌”,或者說是對婚姻的“背叛”,那隻是一種謀求更多實際價值的手段。
所以雙方的婚姻關係並沒有破裂,也沒有人出軌背叛什麼的,他深愛著她,她也深愛著他,這才是他們能維持這樣的生活,以及這種方式的核心。
但如果有人出軌了,真正意義上出軌,那麼這段感情就會破裂。
他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沒有說自己和那個小婦人上了很多次床,隻是談了錢的問題。
對方一開始隻是給他打了幾萬塊錢,希望他能活動一下,在案子本身上想一想辦法。
但後來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又給他打了很多錢,現在對方還說如果他不能搞定這些,就要高發他。
在聯邦,職務犯罪是很嚴重的罪名。
也許職務犯罪不會有太長的刑期,它不會像是謀殺罪之類的動輒幾十年起步,但是這不意味著它不是嚴重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