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議員的日子們很不好過,嚴格意義上來說眾議員中從來都沒有直接誕生過總統!
從聯邦立國到現在,都沒有眾議員參加競選然後勝選的記錄。
總統往往都來自於州長、參議員以及黨派推選,眾議員不在這其中!
也由此可見,眾議員在聯邦政壇中的地位有多尷尬!
要說眾議員們不算個東西吧,他們好歹也是國會議員,權力還是有的,至少需要他們舉手的時候,每一票都很重要!
而且在國會中有很多委員會,眾議員也是其中組成的重要一部分。
但是你真的要說這些眾議員有多麼了不起……
除了他們之中沒有直接誕生過總統之外,大多數時候他們並不能更有效的做出決定性的表決。
除非他們願意用自己的未來,去所謂的自由公正!
而且就算他們加入了各種委員會,他們所擔任的職務,往往都是中低層工作,算是苦力活。
加上眾議員的更換速度很快,不像某些參議員,屁股一坐下去就是六年,八年甚至是十年十幾年!
所以大多數眾議員在進入了國會大廈之後的第一年,就是要找準自己的位置,給自己找個能遮風擋雨的靠山!
蘭登參議員現在手底下有十多個眾議員為他服務,所以說他是“蘭登幫”靈魂人物,倒也沒有說錯。
可要說這個“蘭登幫”有多厲害,倒也不盡然。
至少在這裏麵沒有參議員,沒有其他的重要政客,它的影響力就很有局限性。
當然,弱小雖然弱小,不過也隻是相對的。
那些眾議員們願意讓蘭登參議員做為自己的靠山,就意味著蘭登參議員多少也算是有一點牌麵的參議員了。
林奇的一句話,說到了他最喜歡的地方,笑得就像盛開的花!
“那都是人們的玩笑話!”,他笑得很不矜持。
州長很隱秘的瞟了一眼阿德萊德,兩人的眼神接觸的瞬間就挪開了。
他們在林奇和蘭登參議員來之前,就談過這件事。
州長要到布佩恩來,他是沒有什麼基礎的。
一旦他脫離了州長的位置之後,很多關係就變得不那麼牢固了,比如說一些約克州本地的資本家。
從長遠的角度來說,有自己的代言人在國會,還是參議員,是大多數資本家都需要的。
他們需要比普通人更早一步知道聯邦法律條款的變化,大提案肯定最先在國會裏被提出,有他們的利益代言人。
不說在他們利益受到傷害的時候幫他們擋一擋,說幾句話,哪怕隻是透露個消息也是很重要的。
但又有多少資本家能把生意做到需要關注到聯邦法的程度了呢?
地方法的優先程度以及權重高於聯邦法,他們隻要像過去那樣迎合新州長就好了!
真的有關係到他們切身利益的法案通過,州議會直接表決一下不納入地方法律執行和解釋標準不就行了?
所以現在州長有點尷尬,資本方麵支持的力度不夠大,沒有資本的支持,在國會中他就打不開局麵。
同時政治方麵,他的基本盤都在約克州,而不是在布佩恩,盡管他早就有來布佩恩的預見,可始終沒有能夠太好的打開這邊的局麵。
國會的那些議員不喜歡州長,除非是聽話的州長。
而作為州長顯然不可能什麼事情都配合國會,那會讓他的選民,讓一些支持者看不起他。
他們先天就有一些矛盾,有一些對立。
現在他來了,這也是注定的,他需要盡快的把這邊的關係網絡搭建起來。
林奇就是其中最關鍵的一部分!
如果林奇願意支持他,他至少不會受到太多的刁難!
人們不看他的麵子,多少也得照顧一下林奇的體麵。
一開始目標就很清晰,阿德萊德自然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該說點什麼了。
“蘭登參議員的工作能力我們都是知道的,塞賓市在你的領導下經過了發展最迅猛的時期。”
“就算是在大蕭條中,也比其他地方要好得多!”
“這都是你個人能力的表現!”
“到時候我們過來時,還需要你在工作方麵給我們一些幫助。”
蘭登參議員很享受這樣的恭維,特別是當這些恭維出自一個以前不怎麼瞧得起你的人時!
他矜持的點了點頭,端起了酒杯,“我們都來自同一個地方,理應互相幫助。”
“其實這個‘蘭登幫’的說法我覺得不太正確……”
阿德萊德很配合的問道,“那應該怎麼說?”
蘭登參議員扭頭看了一眼林奇,回頭笑說道,“應該是‘約克幫’!”
他本想說是“林奇幫”,不過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他知道林奇不會喜歡這種稱呼。
一旦這種稱呼泄露出去,也會演變成為一種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