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仁和安禮在船上呆了有三天的時候,兩人也已經適應了,隻不過有感覺實在是太過無所事事了。
畢竟之前的日子每天都忙忙碌碌,一閑下來感覺挺不自在的。
而京城那邊,這幾天,何耀祖為打聽撞到安智的人也忙忙碌碌的。
所幸也沒有費多少功夫,因為那人來頭與身份都不簡單。
當初撞了安智之後,那趕車的馬夫隻趾高氣揚的甩了十兩銀子說是醫藥費,便揚長而去,一看就是做慣了這種事情。
何耀祖就找了當時事發地旁邊的鋪子,同那裏的鋪子裏麵的老板打聽。
可是人家一聽他是來打聽這事的,都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直接把他給轟走了。
直到到其中一間雜貨鋪子同那裏的老板娘打聽,人家那鋪子裏的老板娘一聽他是來打聽那撞人的馬車。
一下子就把何耀祖給拉進了鋪子裏麵,鋪子現在沒什麼人,是說悄悄話的好地方。
進去之後還出了探頭看了一下,看了看有沒有什麼可疑人員,之後麵色難看的勸說何耀祖:“公子,以後切記千萬不要在街上提起今日問的人了,那家高門顯貴,是我們這些老百姓得罪不起的。”
何耀祖看著老板娘,一臉勸告的神色,知道人家是為了自己好。
就輕聲說:“老板娘,我隻是想問一下是哪戶人家,不是去尋仇的,隻求老板娘告知。”.伍2⓪.С○м҈
那老板娘看他神色間並沒有什麼憤色,加之他語氣平平,就開了口:“公子打聽的那戶人家,是當朝從一品的國公爺家的嫡長孫,人稱顧小公子,是這京城裏數得上的公子哥。”
得了老板娘話的何耀祖,躬身一禮後就開口道謝,老板娘連忙把他扶起。
隻說自己也沒有幫上什麼忙,哪裏值得他行此大禮,之後何耀祖就告辭離去。
何耀祖走後,老板娘就在自家算賬的櫃台上麵發現了一錠銀子
連忙出門去追,出門張望一圈,並沒有發現何耀祖的身影,隻得又回鋪子去了。
老板娘拿著那沉甸甸的銀子,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自己隻不過是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怎麼能收人家這麼多銀子。
但又想到自家吵著要吃肉的兒子,還有要出嫁的女兒,隻得在心裏想:這銀子全當是我借那位公子的吧,等以後再見到他,再把銀子還給他。
這鋪子裏的老板娘,旁人都稱呼她是柳娘子,是早些年搬來京城的,孤身一人隻帶著一兒一女。
在這胭脂胡同裏麵租了個鋪子,前麵開了個雜貨鋪子,後麵是住的地方。
開始幾年生意還不錯,如今家裏花銷太大,兒子被她送進了承儒書院,一年束修就要不少銀子,所以日子過的也清貧起來。
現如今女兒已定了人家,但是她手裏卻拿不出來給她女兒的嫁妝銀子,正發愁呢,沒想到今天隻說了幾句話,就得了這麼多的銀錢。
雖然她覺得無功不受祿,但是她為了兒女,也隻得把銀子收下。
而已經遠走的何耀祖沒想到自己隻是隨手給的銀子,就讓人家想東想西的,要是知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