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頂,葉白依舊靜靜地站立在原地,雙手看似隨意地放置在兩側腰間,但實際卻能做到最快速度響應。
嫉妒居高臨下地看向葉白,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先前的幾次交手仿佛就僅僅隻是簡單的熱身運動,雙方至少從表麵上都看不出有什麼受傷的跡象。
當然,狂上級能以高位俯瞰身居準神的地位,這或多或少也說明了什麼。喵喵尒説
似乎是為了印證觀者的論述,一道又一道黑色裂縫以嫉妒為中心向著兩側相繼展開。
色欲、暴食、貪婪、懶惰、暴怒、傲慢。
每一側各三個,每一個都略帶些許的懶散與不情不願從裂縫中走出,似乎像是在完成某個任務一般。
葉白看到這陣仗,雖然心中早有預料,但臉上的神情卻依舊不由自主地嚴肅了幾分,遠遠看去,原本英俊瀟灑的臉龐已經全然被陰翳布滿,看起來很是嚇人。
百年不見的七罪宗,卻在這一刻同時出現,要說沒有安排那葉白是不信的。
此時再回望之前洛塵在高鐵上和自己所說的話語,葉白不得不承認洛塵確實說的在理。
勇氣可嘉?何止是勇氣可嘉,簡直是把名為“死亡”的概念狠狠地踩在腳下蹂躪了成千上萬遍才磨煉出對於死亡恐懼的抵禦。(洛塵和葉白的對話在398章)
七個狂上,還是居位已久並非新生而立的狂上。
葉白能不能活他不清楚,但是他明白,他腳下的這輛高鐵列車肯定是保不住了。
可他越是這麼想,他心中的疑惑就越盛。
為什麼?
依洛塵之前的行動和言語而言,他大概率已經預料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那麼既然他都預料到了為什麼還會選擇上這趟列車,這不就相當於他明知道前方就是深淵,卻毅然決然地將自己往深淵裏送麼?
他有後手?
葉白唯一能想到的隻有這一種情況,要不然剩餘的一個解釋就隻能將洛塵描繪成一個想要自尋死路的自殺者了。
葉白苦笑地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洛塵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因為每當事後回憶時他都會認為自己當時的想法荒誕至極。
“罷了,就當是為自己的國家做最後一點事吧。”
原本放置在腰間兩側的雙手平舉,食指與大拇指呈90度夾角分開,左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互相接觸,最終形成了一個菱形的空白空間。
一道道宛如故障代碼一般的特效如遊絲般在其中醞釀而生,隨後便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開始在葉白所規劃的菱形空間中四處遊走。
七罪宗自然知道葉白是在做什麼,但祂們卻並沒有做出任何阻止行為,就如同去動物園觀看動物的遊客一般,用著三分審視,七分好奇的目光看著葉白。
“源數·因果轉變”
一口精血吐出,鮮紅的血液濺射到了葉白所劃定的菱形空間內便逐漸消融,最終化作了一顆表層有紅色液體流動的液態球體。
沒讓液態球體滯留太久,葉白毫不猶豫地將懸浮在菱形空間內的血色液態球體一把按在了車頂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