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照在滄月大宗的床幃之間,恭師叔的手似乎摸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恭師叔不願意認命地堅強地閉著眼睛,這都是什麼嚇人的事兒啊。
這手感竟然還不錯?
不是,這是重點嗎?
他為什麼會在另一個男人的床上醒過來?
恭師叔年輕之時也不是一般的風流倜儻,在凡間流也曾經瀟灑過一段時間。
可是等合歡宗上一任掌門離世之後,恭師叔也就在一夜之間擔任了一派的職責。
從來不淪陷於色欲。
修仙之人的本來就是容貌永駐的,一直都是青春模樣。
更遑論他們這種活成掌門大宗的修仙之士了。
這些年恭師叔沒有再下山去尋些快樂,可是不代表他還有抵禦美男的能力。
昨夜的酒屬實有些烈了,他一時間把持不住也是情有可原的,真的不能原諒的明明應該是眼前這個不靠譜的大宗才對。
如今的情況就算一直躲下去也不是一回事兒,恭師叔一咬牙幹脆直接睜開了眼睛。
滄月大宗從來是正派人士的代表,甚至就直接生了一張正派人士的臉。
恭師叔也無法否認他這樣的人,身上總是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但是現在他還是先跑為上計。
他小心翼翼地從身下把自己的衣袍抽出來,未曾想還是驚動的身邊的人。
大宗墨色的烏瞳忽然睜開來,恭師叔似乎在對方瞳孔的倒影裏麵看見了自己如今狼狽的樣子。
“榆之?”
恭師叔周身一震,這人喚自己的字做什麼?
他有些心虛地把頭低了下來,他看見一隻發白的大手,把自己暗紅的衣衫遞了過來。
恭榆之一把拿來,有些慌張地往床下去了。
他都有多久沒有和別人在同一張床醒過來了?
這種事情早就生疏了,他套外衣的動作都有些不大流暢了。
“昨晚……”
恭榆之立刻搶話道:“昨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們都忘了就好。”
說這話的時候,他甚至不敢多去看一眼如今在床上的人。
有沒有發生什麼他還不知道嗎?
這根本不是事關兩個人的事情,這都事關兩個宗門了。
最後恭榆之出門轉身都沒有再看大宗一眼。
這些年的心如止水一下子似乎都被打破了。
他走的有些不擇路,出了庭院就撞到了什麼人的胸膛。
“你……”
“長老,是晚輩失禮。”恭師叔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先聽到了一段道歉的聲音。
抬眼看去竟然是滄月玄,恭師叔一下子就可以聞出來這人的身上有顧以朔的味道。
合歡宗中人所用的香料和外人大有不同,雖然細微在宗內人的鼻子裏麵極有辨識度,可是如今這樣濃烈的味道竟然在一個外人的身上。
若是換了其他時候,恭師叔必然是要勃然大怒的。
也不知道這人是會挑時候還是太不會挑時候了。
“我派宗主呢?”
滄月玄躬身道:“已經安然送回合歡宗別院了。”
恭師叔也不願意同他多言,拂袖而去,步子又加快了些許,“最好是真的安然無恙。”
顧以朔正靠在美人椅上麵思考著昨天的荒唐,他手裏捏著毛團兒的耳朵,“你為什麼還要去那麼遠的地方洗澡,真是嬌氣!”.伍2⓪.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