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東西？我想要徹底消滅魔物，並不是因為他們是魔物，而是魔物擾亂凡界。”
與其說神女的職責是鎮壓和消滅魔物，倒不如說是維護凡界的安穩，不然她不會這麼做。
如果那些魔物願意守在屏障那端，安安分分過著自己的生活，那她又何必自找麻煩？
正是因為如此，在屏障沒有徹底支撐不住之前，洛靈汐隻是按照祈願的公文去斬殺越界的魔物。
滄淵聽到這話後，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下來，原來她和魔界首領說的話都是真的。
那時候，魔界首領的目的無疑是挑撥，可如果不是事實的話，他不會輕易說出來等拆穿。
在他愣神的時候，聽見洛靈汐有些失落的聲音，“這裏好像沒有記載，難道是因為在幻境的原因？”
化神境裏麵的東西看起來都和上清神界沒有任何差別，甚至連每個小仙侍都複刻出來。
可藏書閣這地方到底不同，有些上古典籍裏的內容被設下禁製，沒有辦法還原出來。
按照時間線來看，那屏障再過不久就要開始坍塌，便要到她開始抉擇的時候。
萬年之前，神女坦然接受那樣的犧牲和獻祭，心裏沒有半點兒負擔，可身為洛靈汐的她卻不行。
即便現在洛靈汐還沒找到通過考驗的關卡，可如果幻境中的凡界就此覆滅，考驗無疑是失敗的。
在洛靈汐看著典籍愁眉不展的時候，突然有人抽走她手裏的書，微涼的指尖按在她的穴位。
心裏的煩躁頓時舒展不少，洛靈汐索性閉上眼睛安心享受，“話說，你這是和誰學的？”
真別說，滄淵這手法真的專業，消除疲勞非常見效，不僅有按摩，還可以順勢靠在他懷裏。
“當然是你，你做過的我都會。”滄淵的語氣聽起來挺平靜，可洛靈汐卻聽出邀功的意思。
確實，洛靈汐仔細體會才注意到，這套按摩手法是她用過的，想不到滄淵會和她學。
從前他在自己的空間裏麵待著，看似身在不同的地方，不過那和時刻跟隨有什麼區別？
洛靈汐頓時來興趣，調整到舒服的姿勢問他，“這麼厲害呢！看來某位神尊還挺口是心非的。”
表麵上，本尊在你空間休養神魂，無事不要打擾。
實際上，每天都在悄悄看她在做什麼，並且暗戳戳的偷學。
在洛靈汐還想多享受會兒的時候，外麵突然有雷聲響起，引得整個化神境都在動蕩。
他們立刻出去查看情況，竟然發現魔界的黑氣有直衝天際的征兆。
“怎麼會這樣……”洛靈汐緊緊蹙起眉頭，這代表著屏障已經快要碎裂，魔王即將降臨人間。
明明在萬年之前，屏障沒有碎裂的那麼快，難不成是化神境出現什麼問題，導致時間提前？
滄淵則沒有感到意外，“事情的走向和之前有所不同，導致的結果便會大相徑庭。”
這麼解釋過後，洛靈汐明白過來，就好像是蝴蝶效應似的。
在她做出不同於萬年之前的選擇的時候，事情的發展便已經偏離之前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