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這難道是鏡中女子的名字。
第二天，我又去找了王老板，希望能得到點這梳妝台的資料。
“你不是去那老太太家了嗎？”王老板詢問道。
“那老太太已經去世了。”我遞給王老板一支煙，王老板接過，示意到外麵抽，畢竟這一屋子的字畫等老東西，熏壞了可不好。
王老板點著煙，吸了一口，驚奇地看著香煙，稱讚道：“好煙。”接著臉色一沉，說道“我那次去的時候就覺得老太太快不行了。像這樣的東西，不是家中出了大變故，是很少有人拿出來賣的。”
“那梳妝台有什麼來曆嗎？”我詢問道，可不想再聽王老板的見解。
王老板皺了皺眉頭，道：“聽那老人說，是她家人傳下來的。”
“那老人會不會在撒謊？”李秀英父母的名字我都查過了，就連叔叔阿姨等一幹親戚，隻要能查出名字的我都查了，卻沒有發現有叫鶯鶯的。
王老板不確定的回答道：“應該不會吧。那梳妝台年代並不是太久，再和老人的年紀比對下，應是差不多。”
看來這線索又要斷了，我不抱希望地問道：“你聽老人說過鶯鶯這個名字嗎?”
“沒有。”王老板搖了搖腦袋，反問道：“大名叫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補充道，“隻知道叫鶯鶯。”
“會不會那老人的小名，她不是叫李秀英嗎？”王老板接著說道。
這種可能信我當然也想過，道：“老人那是英雄的英，這個是黃鶯的鶯。”
王老板聽到我的反駁，卻不服氣：“那可不一定。過去很多小名都是同音不同字的。”
聽到王老板的話，我確實一驚，確實是有個可能，“對呀！”我一拍大腿，叫道。
王老板見到我的反應，十分得意，“年輕人，有時候老人……”王老板的話沒說完，我道了聲“再見。”便轉身離開了。
“你在嗎？”我對著鏡子說道，“鶯鶯已經去世了。”
“不可能。”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有回應聲，十分欣喜，但是聲音聽起來卻顯得十分不友好。
“我的是真的？”我轉身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聲音的主人。
鏡子中終於又出了變化，開始應出一個女人的影像，我看看身邊，確定身邊並沒有這女人的存在，原來這鬼是附在鏡中。鏡中的影像清晰起來，那是一個黑白色的年輕女人，樣子和我在李秀英家中看到得那張單人照一樣。
“幫我找到鶯鶯！”聲音再次發出，卻不是影像中的女人所說。
已經可以肯定，這女子要找的人就是李秀英。我再次答道：“她已經去世了？”
“幫我找到鶯鶯！”聲音變得越來越尖銳。
我開始出現耳鳴，痛苦地雙手捂著耳朵蹲在地上。終於，耳鳴消失。我抬頭看那鏡片，女人的影像也消失了。看看四周，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平靜。
這鏡中的鬼看來已經被時間迷惑了，要拿出證據讓他明白。
我再次來到李秀英的家，將牆上的照片取走，因為我來過一次，別人也沒有阻攔。
我手中拿著相片，站在鏡子前，喊道：“我把你的鶯鶯帶來了。”
“鶯鶯？在哪？”那聲音出現了，我卻依然沒有發現聲音的主人。
“在這？”我說著將李秀英的照片擺在鏡子前，一字一句地說道，“看清楚，這是你的鶯鶯！”
“不，這不是？”那聲音恐懼，接著鏡子中出現的李秀英的照片又變成了先前的那種年輕的樣子，“這才是鶯鶯。”
“你清醒點吧，這已經過去很多年了。”我依然舉著手中的照片，堅定地說道。
那聲音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不~不~”，聲音憤怒，恐懼，疑惑。鏡子中李秀英的照片不停的變換，在年輕和年邁間變換。
變換的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已經肉眼無法分別，我知道那是他在思考。這變換讓我感到頭暈目眩。我將照片垂了下來，但是那變換還是沒有停止。
那畫麵的變換終於停了下來，隻是出現的不是年輕的李秀英也不是年邁的李秀英，而是一個女童，偎依在一個女子的懷裏嬉笑。接著那女童越來越大，有喜有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