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康熙依舊是翻的姝月的牌子,但並不是由鳳鸞春恩車將姝月接去乾清宮,康熙自己到了翊坤宮。
其實一般來說,除了位分低和第一次侍寢會安排鳳鸞春恩車將妃嬪接去乾清宮,為了表示對妃子的尊重和愛護,康熙一般都會到對應的宮殿裏去。
當然之前翻牌子將姝月帶去乾清宮也是因為兩人之間的冷戰情緒。
現在兩人之間的隔閡消失康熙自然是帶著好心情來的。
姝月也早早讓人準備了一桌子吃的,和在禁閉時候自己拿一些果子做的果酒。
雖然那段日子明麵上姝月過的艱難,但有暴富在,她其實也吃不了多少苦,但她要永遠讓康熙記住她吃的苦,讓康熙內疚。
得到康熙的喜歡很簡單。
畢竟康熙原本就是一個濫情的人。
但想要走進康熙心裏,是很難的。
現在的她並不像赫舍裏氏一般,從康熙最艱難時候就陪在他的身邊。
所以她隻能做更多的努力。
是以,天還沒有暗下來,姝月就到了院子裏等著康熙的到來。
朝堂上最近一直在為撤三幡的事情忙著,康熙來的時候就連殘餘的夕陽也已經被地平線吞噬。
知曉自己來的有些晚,康熙加快了步子,心裏莫名帶著心虛。
在白日裏,他曾答應了姝月要早一點到翊坤宮的,姝月當時還笑著偏了偏頭說她會早早在門口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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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角,康熙就看到了翊坤宮門口點著的兩盞琉璃燈。
朱紅的大門開著,但沒有人在門口等著。
康熙抿緊了唇,心裏隱隱有些許失落但還不至於影響到情緒。
讓梁九功推開另外一扇大門,康熙就進到了院子裏。
穿過回廊,目光一轉就和在屋簷下的女子交錯。
是姝月。
從乾清宮出來康熙就一直忙著趕路,也是這一瞬,康熙才發現天上已經下起了鵝毛大雪。
原來是因為這樣才沒如她說的那般在門口等他。
康熙勾了勾唇,趕緊就上前去將預備行禮的姝月扶起來。
大手剛將姝月的手攥在手心就察覺到了那刺骨的冰寒。
姝月有些不自在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卻被康熙握得更緊。
“皇上,嬪妾手涼得很。”姝月放柔了聲音勸著康熙放開了自己的手。
康熙不在意將姝月另外一隻手也攥到自己手心,“朕不怕冷。”說完就和姝月依偎著進了大殿內。
大殿裏燃著炭,暖融融的。
“在外麵等我多久了?”
被姝月的舉動弄得康熙心頭一軟,自稱也從朕變成了我。
姝月目光微閃,但似沒有發現這個變化一般,坐到了康熙的身側,順著康熙的姿勢靠在康熙身邊皺了皺鼻頭衝康熙撒嬌,“嬪妾答應了要讓皇上來翊坤宮就看到嬪妾的。”
姝月皮膚白,皺鼻子的時候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也會眯成一條縫,叫人喜愛。
像個孩子。
康熙想著搖搖頭,抬手點了點姝月鼻尖一顆淺褐色的小痣。
“我知曉你心意了,下次別在外邊等我了,外邊冷的很。”說著靠近了姝月的耳畔,“我還指望你為我生下幾個小胖小子呢。”
薄唇開合時不時觸碰到耳廓,濕熱的氣息中一點點的觸碰就惹人渾身顫栗。
姝月不滿回頭嗔了康熙,將自己的身子往康熙的懷裏又挪了挪,就好像要嵌入康熙的身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