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麵幾次不一樣,沒有從內殿裏扔出來的硯台或者書籍,而是順治弱弱的一聲好。
吳良輔鬆了一口氣。
讓內務府將準備好的東西全都搬進來。
顧忌著這位失去愛人的皇帝的情緒,內務府的人手腳很麻利,也很安靜。
但看到布置好的靈堂,順治卻是不滿了。
“按皇後的喪儀來。”順治的聲音有些啞。
吳良輔剛想說這不符合祖製就又咽了回去,很快應下來,又去囑咐內務府準備。
內務府又來了一趟。
承乾宮裏的靈堂擺了三天,後宮裏就沉默了三天。
三天後,順治將姝月的棺槨放進了自己還在修建的陵墓中。
用的是皇後的喪儀,自然是聲勢浩大的,不少百姓都來看了,更別說鄂碩夫妻了。
原本他們想著女兒的日子好過一些了,安下了心,甚至還想著以後家族也能好一些。
但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卻就此香消玉殞。
鄂碩的福晉更是昏迷過去好幾次。
順治親自將姝月的棺槨送到了陵墓裏,又陪了姝月兩日才離開。
而在順治回來的這一天開始,後宮便注定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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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身邊是有暗衛的,這些日子暗衛已經將這些事情查清楚了。
翻著冊子,順治隻覺得內心荒涼,可還是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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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裏,太後和蘇麻喇姑並不算平靜。
這次倒不是太後動的手,但她們也查了出來動手的人。WwW.com
是恭靖妃。
“荒唐!”
太後看著跪在大殿裏麵的恭靖妃麵露凶色。
但恭靖妃早就已經瘋魔,直愣愣看著太後,甚至還勾出了笑容。
“姑母找我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蘇麻喇姑主動問了出來,“對皇貴妃下手,你膽子可真大!”
恭靖妃皺了皺眉,“其實我是想對皇上下手的。”
她說的很輕鬆,就像是說了自己今天想要吃紅棗糕一樣。
“可是對皇上下手太難了。”
太後的臉格外的黑。
恭靖妃卻好像看不清一樣,一下坐到了地上,摸著自己的肚子,“不知道姑母知不知道,我的宮裏,整套家具,不管是博古架還是架子床還是木枕,甚至是軟塌上的小幾,衣櫃全都被人動了手腳。看著是紅木所製,但實際上這些紅木全被麝香浸泡過。”
“那些麝香就這樣在一天天的生活裏進到我的身體。”
恭靖妃低下頭又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就是這些麝香,讓我一直都沒有能懷上孩子。”
“甚至他早就來到過了吧。”
恭靖妃的聲音頓了頓,而後又看向太後,“除了我,淑惠妃的宮裏也是這樣,甚至端順妃的宮裏也是這樣,可皇後宮裏不是這樣。”
“姑母,你說你真的不知道麼?”
被恭靖妃戳穿,太後沒忍住站了起來,“所以你就要對皇帝下手?你可對得起養育你的科爾沁!”
太後一口口喘著氣,險些要昏厥過去。
“科爾沁...科爾沁...可是姑母,不是科爾沁先放棄我的麼?”恭靖妃笑出了聲,甚至笑出了淚。
明明她和皇後一樣,都是科爾沁的格格。
她知道她的身份不如皇後顯貴,隻能作為一個妃子,她也並不介意。
她並不是很多心機的人,她隻想要一個孩子而已。
可是她不可能有了。
這個不可能的背後,是皇上,是太後,是皇後。
她恨。
可惜,她沒有辦法對付皇上,也沒有辦法對付太後和皇後。
好在她想到了那個被皇上放在心尖尖上的皇貴妃。
多好的報複對象啊。
隻要皇貴妃出了問題,皇上會和太後鬧翻,會和皇後鬧翻,他們都會不安寧。
至於被暴露?
恭靖妃在做出這個事情的時候就已經存了死誌。
一個人笑了很久,恭靖妃用手在地上撐了撐,一下子站起身來,看向慈寧宮大殿上最為輝煌的一個柱子,猛地撞過去。
一刹那,鮮血橫飛。
順治趕來的時候,慈寧宮大殿上隻剩下太後蘇麻喇姑和失去鼻息的恭靖妃。
看著鮮血流了滿地的恭靖妃,他心裏隻有滿滿的厭惡。
“皇額娘這是怕牽扯出背後的自己提前下手了麼?”順治眼睛裏全是紅色血絲。
被自己的兒子這樣質問,太後的心裏自然不好受。
但這次的事情,她怎麼也脫不了身。
在慈寧宮和太後周旋許久,太後隻能用手裏的全部勢力交出來,來換取順治對她和蘇麻喇姑還有後宮裏其他蒙古女子的性命。
第二日,順治就命內務府的人在慈寧宮前立了一個大大的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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