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惠去接茶盞的手有些顫抖。
別的人或許不知道隱藏在這茶盞下的算計,但她能不知曉麼?
但她也沒有辦法隻能伸手接了過來。
巧惠將茶盞從姝月的手上接了過來,忍著手上傳來的巨疼,將茶盞送到嘴邊用衣袖擋了擋就想要將茶盞放到一旁。
姝月將已經發紅的手指藏在衣袖下,對著巧惠有些不安說著,“福晉是不滿意妾麼?”
昨夜剛抵死糾纏,現在對於出身好容貌好身段好才學又好的側福晉,弘曆心裏滿都是憐香惜玉的偏寵。
“福晉。”
弘曆隻說了兩個字,巧惠就感受到了來自身邊人的威壓。
巧惠很無奈,隻能又將茶盞拿起來。
指腹已經被燙起了水泡。
巧惠都能想象自己將茶湯喝下去之後自己的喉嚨能被燙成什麼樣子。
巧惠蹙著眉看著弘曆,想要讓弘曆看到自己的為難。
但弘曆看了她一眼,眼裏帶著幾分不悅。
是的。
弘曆不悅了。
在弘曆看來,原本應當是福晉的姝月恭恭敬敬給她行禮敬茶,但她卻不識好歹。
巧惠心裏徹底涼了下來。
拿著茶盞送到了自己的嘴邊,幹脆著將茶湯一下倒進了自己的喉嚨。
用倒字來形容巧惠這個動作,很是恰當。
巧惠的動作終於讓弘曆發覺了異常。
弘曆的目光在姝月和巧惠之間流轉。
姝月還依舊半跪在地上,背脊挺直眉眼間全然都是坦蕩。
下意識的弘曆就沒有再懷疑姝月了。
.
從正院出來,姝月自己回了樨香軒,弘曆也緊跟著到了樨香軒裏。
內室裏,翠珠拿了藥膏,小心幫姝月處理傷口。
一旁的碧珠低垂著眉眼,“這福晉也太欺負人了,居然用那麼燙的茶湯來......”
碧珠原本就是圓臉,現在小臉上五官皺成一團,看起來就格外可憐。
姝月笑了笑,安撫著碧珠,“你主子我不也沒有吃虧麼。”
翠珠抬眼看了一眼姝月,“可是側福晉也被燙傷了啊。”
白嫩指腹上被燙紅了一大片,因為姝月還將自己的手指伸進過茶湯,甚至還燙起了泡。
碧珠趕緊點頭。
“側福晉這是殺敵八百,自損三千!”
姝月被碧珠逗笑,“我隻是手上被燙了,她的喉嚨還被燙了呢。我才是八百,她啊才是三千。”
碧珠才不管姝月解釋的話,很是倔強,“福晉哪裏比得過您,您從小就被福晉和老爺還有各個少爺護著,別說受欺負了,連不順都少的可憐。”
碧珠這話,姝月沒有在意,但在窗外的弘曆卻聽進去了。
在之前他就知曉富察氏的格格被嬌寵著長大,現在才算是有了真實的感受。
弘曆不再在屋外偷聽,從正屋進來。
他進來的時候姝月的指腹上剛被塗了一層藥膏。
“你啊。”弘曆一邊說著,一邊往前按住想要起來行禮的姝月。
“你倒是大膽。”說著弘曆將姝月藏在身後的手拿出來。
指尖被敷了一層厚厚的藥膏,但哪怕是從那藥膏下,弘曆也能看到明顯的紅白兩色。
姝月抬了抬頭,像個小孔雀一樣,“我之前就說了,如果她主動招惹我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瞧著姝月這個樣子,弘曆被逗笑,但很快李玉就送來了用小瓷罐裝著的藥膏。
弘曆將瓷罐放到姝月麵前,“這藥膏是宮裏的太醫特意調製的,對於這種燙傷最是好不過。”
“下次啊,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要傷到自己。”
弘曆伸手彈了彈姝月的額頭,很輕,但感覺很清晰。
姝月能感覺到弘曆現在的偏心,笑的更歡了。
“爺不覺得我過分?”
弘曆搖頭。喵喵尒説
雖然雍正的後院爭鬥不算多,但弘曆從小也看過自己的養母的手段。
在他和弘晝之後,皇阿瑪就沒有子嗣了。
弘曆自然明白這裏麵有皇後的手段。
而作為皇後的侄女,巧惠幾乎是從小就養在皇後的身邊,耳濡目染,也不是簡單的人。
“你能保護自己,我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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