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桌上鋪開的幾幅畫作上,因為這幾幅畫比較奇怪,上麵都隻畫了一匹馬,而且完全一樣,像是複製出來的。
更古怪的是,盯著這幾幅畫,給眾人一股無法形容的,不舒服的感覺,貌似哪裏不甚和諧。
“畫的明暗處理有問題。”江城伸手隔空虛指馬後麵的位置,語氣難得的認真,“這裏應該還有東西,但畫者出於某種原因,沒有畫出來,僅僅是隨意勾勒了數筆,這也就導致了整幅畫前重後輕,層次感出現了斷層。”
經過江城這麼一解說,胖子皺緊的眉頭舒展開,他看不懂不要緊,醫生能看懂就行,他們兩個是一夥的。
“這人怎麼畫了這麼多幅完全一樣的畫?”有人問。
洛天河的視線在畫上遊走,他一身灰色長衫,氣質與這間書房居然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仿佛他也屬於這個時代。
“不是畫了這麼多幅,而是這些畫…都是臨摹的。”洛天河抬起頭,慢慢說道。
話音未落,門外有腳步聲傳來,大家立刻退出房間,並將房門虛掩,剛做完這一切,蘇夫人就到了,“各位師傅,你們怎麼在這裏?”
“我們在分析蘇老爺的病情,蘇老爺貌似對聲音很敏感,我們擔心在門外討論,會影響到他休息,隻好走遠一些。”林倩倩柔柔弱弱的說,回答的滴水不漏。
在林倩倩的身上,胖子察覺出一股熟悉的感覺,她有點像第一次噩夢任務遇到的夏萌,後者裝起純來也是一把好手,可惜碰到了醫生。
醫生專治各種純欲嬌嬌女,因為在任務中你無論偽裝的多好,醫生都會先試著切上一刀。
聽到林倩倩這樣說,蘇夫人又不禁悲痛起來,“我家老爺他剛安穩下來,我們就不要過去打擾他了,他的狀態你們也看到了。”
“我們下樓去吧,我還有一些情況要和你們說。”蘇夫人眼底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絲惶恐,這是下意識的行為,“很…很重要。”
很快,大家又回到樓下,坐在沙發上。
胖子突然發現江城不在身邊,放眼找去,隻見江城坐在一個很偏的位置上,同時,還以一種有些奇怪的動作,他的衣服有些鼓,胖子根據江城的習慣,知道他肯定是偷東西了。
蘇夫人兩隻手輕輕攥住衣服下擺,抿緊嘴唇,看得出來,她十分害怕,同時,還很糾結,“你們…你們剛才聽到我家老爺說的話了嗎?”
“聽到一些,但沒聽清。”袁善緣說。
“哎——”蘇夫人歎口氣,“你們說的沒錯,我家老爺是很害怕聲音,現在隻要一聽到稍大些的聲音,就會刺激到他,他就會發瘋,白天還好,要是晚上……”蘇夫人臉色忽的變了,仿佛是回想起了極為驚悚的畫麵。
“蘇老爺他究竟在害怕什麼?”沒有過度,堯舜禹直接拋出了這個最為關鍵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但這樣的情況就是從4天前開始的,就是…就是我和你們說過的,老爺他躲在床下的那個夜晚。”
“他當時掐著我的脖子,還用力捂住我的嘴,可…可奇怪的是,他的注意力並不在我的身上,他在看窗外,我記得他當時的眼神,特別害怕,特別緊張,就像是窗外站著一個很可怕的人,他害怕引起那個人的注意。”喵喵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