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陳啟龍的安排,王營長開車前方開路,陳啟龍等一行四人跟在後麵。
反正王營長中了毒,也不擔心他會反水。
憑著手中的委任函,陳啟龍輕鬆穿過三道封鎖線,來到扶桑軍大營。
駐紮在此的島田徹聽到考察團來了,一臉懵逼,尋思不是說好的休息一晚轉天過來嗎?
這怎麼剛下船就跑軍營來了,自己啥都沒準備啊!
可既然人已經到了,他也不能耽擱,召集了早就準備好的軍樂隊,風風火火趕到軍營門口,一路敲敲打。打,極力展現這自己的熱情。
陳啟龍一身軍裝,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表演,似乎心情不佳。
這讓島田徹十分惶恐,生怕陳啟龍記恨自己招待不周。
他連忙走上前去,微微躬身與陳啟龍握手。
島田徹身材本就不高,直到陳啟龍胸口,一彎腰氣勢直接沒了。
而陳啟龍麵對島田徹如此明顯的示好,卻依舊麵似寒霜,稍微瞥了島田徹一眼,立刻又抬起頭,表現出一副目空一切的狀態。
島田徹心裏憋屈啊!
就算自己招待不周,對方也不至於這麼瞧不起人吧!
這倒是冤枉了陳啟龍。
陳啟龍也不想這麼裝,可他聽不懂扶桑話啊,隻能裝出一副高冷軍官的模樣,減少交談幾率。
盡管心中憤懣,但一想到對方的背景,島田徹還是覺得當次縮頭烏龜,恭恭敬敬的帶著陳啟龍他們向餐廳走去。
陳啟龍一見島田徹行動,也立刻抬腿跟上。
倒不是他猜中了島田徹的意思,而是自打進入軍營以來,金娜就一直挎著陳啟龍的手臂。
這是他們在路上定下的方法,隻要金娜挎著陳啟龍的胳膊收緊,陳啟龍就要跟著金娜向前走,隻要金娜握住他的手,他就點頭,否則就搖頭。
幾人來到餐廳落座,桌麵上擺著的都是些扶桑本土的食物。
壽司、清酒、天婦羅……
島田徹的表情沾沾自喜,他剛要說話,便見陳啟龍將委任函丟到了他麵前。
隨即金娜微微一笑,柔聲說道:"島田君,這是陸軍司令部發給我先生的委任函,請你過目,他因為水土問題喉嚨有些不舒服,接下來他要說的話都由我代為轉達。"
島田徹點點頭,打開委任函仔仔細細檢查一遍,這東西可不能出紕漏。
在確認了委任函的真實性後,島田徹又將委任函裝好,恭恭敬敬送了回去。
麵對這個官職與背景都遠超於自己的男人,他可不敢有半點的無禮。
島田徹本想著自己以禮相待,陳啟龍也不會太過分,沒想到他剛換回委任函,屁股還未坐在椅子上,陳啟龍便搶先發難。
他麵露怒意的在金娜耳邊嘀咕了兩句,隨後便聽金娜說道:"島田君,帝國在北方的戰爭已經打響,戰線推進極快,可我們進入軍營後卻發現你們這裏的工程進展緩慢,若是這個情況,恐怕上峰不會滿意啊!"
金娜聲音雖然溫柔,但島田徹看著陳啟龍那張凶狠的臉,就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慌忙解釋說:"小山少佐,我們這裏地勢偏僻,交通極差,很多修路的材料運進來都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