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軍餘稍微湊近一些,用鼻子聞,想分辨出腐屍味道究竟出自哪一具紙人,可令他心頭一驚的是,每一具上都有腐屍味道。
就在拐角處,放著一盆猩紅色的顏料,在這樣的環境下,看著像血。
張軍餘知道不能再等了,他狠下心,走到門後拿起火折子,打開後輕輕一吹,微弱的火苗升騰起來,接著點燃燈籠裏的蠟燭。
提著燈籠,張軍餘緩緩靠近這些女紙人,一個個怪異的影子在牆上出現,光影交錯間仿佛群魔亂舞,可張軍餘的手很穩,直到走入拐角的位置…他瞳孔陡的一縮。
借著燈籠光,他終於發現了異常,一具女紙人身後…沒有影子!
一具腳底幹淨的女紙人。
就是這具了!
張軍餘立刻熄滅燈籠,在心中為這具女紙人身上打上危險的烙印,轉身去挑選了一個距離頗遠,正常的女紙人。
確定目標後,速度很快的搬來梯子,搭在一旁的柱子上,拿起顏料盆裏的毛筆,爬上梯子,穩住心神後,開始為女紙人塗指甲。
一個,兩個……其實女紙人的手做工比較粗糙,一根根粗的像是棒槌一樣,可張軍餘十分認真。
在畫完後,等了幾秒鍾,見女紙人沒有反應,接著慢慢將女紙人從繩子上放下來,抱著女紙人,離開了屋子。
直到邁出了門檻,張軍餘才徹底放心下來。
打更人說過,在門外一切平安無事,隻要把紙人帶出屋子,就算功成。
紙人自然是不可能帶回去的,實話說,看著畫著鮮紅指甲的紙人,張軍餘心裏就不舒服,思慮片刻,他將紙人放在屋外的牆邊,倚著牆站立。
而他坐在台階上,在夜風中等待。
沒過多久,一陣熟悉的梆子聲響起,張軍餘長舒一口氣,站起身,回望一眼後,沿著來時的路,朝小院走去。
路上他遇到了趕來的阿標,兩人有過一番簡短的交談,阿標大致清楚了紙人屋子裏的玄機。m.X520xs.Com
“確定紙人後,塗指甲,再算上將紙人搬出去,要多長時間?”阿標用蹩腳的普通話問。
“一切順利的話,10分鍾足夠了。”張軍餘回憶說。
“明白了。”阿標眼底閃過一抹狠辣,說完後,大步流星地朝著紮紙匠的宅子趕去。
張軍餘盯著阿標的背影,心底也對這個人頗為忌憚,他不算完全的行裏人,據說以前是雇傭兵,過的是刀頭舔血的日子,在團隊裏隻聽賈金梁的話。
他聽過很多有關這個人的傳聞,最懸的一種說法是這個人徒手殺掉了10幾個有槍的雇傭兵,至於真假,他不知道,也不敢問。
於成木給他相過麵,說此人命主七殺,極凶之煞。
對於賈金梁是如何能招攬來這種人,於成木也不理解,看二人的關係不像是單純的金錢買賣,這其中必是有一番大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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