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一動不動,似乎感覺不到有人在靠近,隨著眾人走近才赫然發現,這人身上穿的正是昨夜全福的衣服!
更瘮人的是,全福身前擺放著一個舊銅盆,而此刻全福的身體前傾,以一個叩拜的姿勢將頭浸入盆中,盆中滿滿都是水。
從屍體僵硬的姿勢來看,顯然已經死了有段時間了。
隨著手機的光亮逐漸延伸,在全福身前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牌位,牌位大小不一,角落裏的牆上被安裝上了幾排木架子,而排位就放在架子上。
望著這些陰氣森森的牌位,再結合全福保持的姿勢,胖子內心中忍不住蹦出一個念頭,全福貌似是因為做錯了事才來到眾多牌位前謝罪。.伍2⓪.С○м҈
將自己活活溺死在一個臉盆大小的銅盆裏麵,這種自殺方式令人不寒而栗。
江城走上前,簡單觀察後,提著全福的後衣領將他的頭從盆裏提了起來,出人意料的是,全福臨死前的表情非但沒有任何恐懼,相反,還十分安詳,仿佛死亡對於他來說不是痛苦,而是一種解脫。
望著牆上的牌位,再看了看全福的死狀,胖子內心中的不安被愈發放大,“昨晚走的時候人還好好的,怎麼可能一晚上不到就想不開自殺了?”
“當然不會是自殺,你們看地上的水。”江城蹲下身,望向屍體身下的一大灘水漬,“這麼多水,這個銅盆是遠遠盛不下的,昨夜他從藏鬼路裏背走了一隻鬼,是那隻鬼要了他的命。”
這是顯而易見的問題,大家隨後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角落裏麵的牌位上,這些牌位的數量遠遠超過了義莊內的屍體數,足有上百個。
而且更古怪的是,這些牌位上麵都是空的,並沒有姓氏,周圍也沒有香燭祭品一類的東西,看著十分寒酸。
“不是為這些屍體設的靈堂,這些牌位放在這裏有些年頭了,而這些屍體都是最近才死的。”李白湊近牌位,聲音不由自主的壓低,“這些牌位是為後院裏的那些人準備的,郭大將軍,還有鎮南侯的夫人。”
因為和前朝舊事扯上關係,所以不敢刻上姓名,倒也說得通。
唐啟生突然伸出手,去抓位於邊緣的一副牌位,下一秒,就被堯舜禹攔住,堯舜禹攥住唐啟生的手腕,質問:“你要做什麼?”
這些牌位擺放在這裏顯然不正常,貿然移動,還指不定要惹出什麼大麻煩,但唐啟生卻甩開了堯舜禹的手,“不懂就不要插手,這些牌位之間也有不同,左麵的這些用的是陰沉木,頗有年頭了,右麵偏僻位置的這些牌位所用的材質隻是普通木料做舊,而且都比較新,放上去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年。”
很快,大家就意識到唐啟生說的對,江城左右手各取下一塊牌位,看著很相似,但手感質地明顯不同,左手的牌位更沉更有質感,入手一陣陰冷,而右手的牌位則較輕。
“這是什麼?”
借著光亮,在牌位後一道字跡顯露出來,是那塊比較新的牌位,“城西吳家巷吳玉環。”胖子看著字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