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旦動手就算是觸犯了規則?”胖子有些後怕。
江城點頭,“看來是這樣的。”
……
另一間廂房,廂房內的氣氛沉重的多。
賈金梁的臉愈發晦澀,放在桌上的右拳忍不住攥緊,“沒想到…死的這個人居然是張軍餘,怎麼可能會是他?”
阿標坐在賈金梁對麵,“老板,這是很明顯的事情,於掌眼沒有管他。”頓了頓,阿標忽然壓低聲音:“那些人都能活下來,我想於掌眼肯定有辦法選出真正的紙人,但他就是沒有那麼做,他是有意看著張軍餘死的。”
賈金梁眼神閃過一抹凶狠,“這個老東西肯定是看出一些東西了,有關這次任務重要線索,但他沒有說,除掉張軍餘,就是不想有人妨礙他。”
“也是戳瞎我們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睛。”阿標低聲提醒,“於掌眼這個人心思很重,我們和張軍餘的事,他大概是發現了。”
聽出了阿標的弦外之音,賈金梁麵露警惕,“你的意思是…他於成木還要與我們動手?”
“暫時還不會,但……”阿標壓低聲音,“不得不防,於掌眼是什麼人老板你再清楚不過了,之前你招攬他入夥,他上家的支鍋不同意,結果呢?”
阿標深吸一口氣,“那個人就消失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雖然道上的人都傳是因為曾經的事情被官家翻了出來,所以人偷渡去了國外,可我不相信。”
“按照於掌眼的性格,這人知道他底細,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可於掌眼對這件事的處理很從容,仿佛一點也不擔心這人被引渡回來,然後把他的那些事全抖出來。”
“所以,最合理的解釋就是上一個支鍋被他除掉了,屍體不知道被丟進了哪座古墓裏。”即便是阿標這樣的人提及於成木的狠辣也頗為不安,“這件事我曾經背地裏問過張軍餘,張軍餘說他不知道,但他同時也說,於掌眼確實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且,絕對會做的天衣無縫。”
賈金梁受傷後頭時不時發昏,思考問題時間長了頭就疼的厲害,他伸出兩根手指用力揉著太陽穴,“所以…你的意思呢?”
“靜觀其變,我們要盯緊於掌眼,而且後麵即便我們找到了關鍵線索,我也建議隱瞞一部分,以防萬一。”阿標思路清晰。
“好,就按你說的辦!”賈金梁腦海中浮現出於成木那張陰險的臉,惡狠狠道:“等這次出去了,於成木這個人不能留了,他知道我們的事情太多,而且…太陰險,保不齊哪天就會出賣我們,他師傅出事,我都懷疑與他有關。”
看到賈金梁痛苦的表情,阿標站起身問:“老板,有我在你放心,隻是你的傷……”
“沒事。”賈金梁歎口氣,偏過頭,視線盯向門的位置,眉頭微微皺起,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
天完全亮了,等江城胖子走出門,才發現剩下的人已經在等他們了。
陳浩在時不時與於成木說幾句話,後者麵露悲痛,低聲附和,都不用想,是在說張軍餘事情。
相比於這兩個人,江城更好奇阿標賈金梁的態度,但這兩人也不愧是老油條了,從他們的臉上什麼都看不出來。
“於老先生。”江城日常開演,走過去抓住於成木的手,輕輕拍著後者的手背,語氣悲痛:“節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