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不管你是誰,先聽我一句,無論叫你來殺我的是誰,他答應付給你的報酬有多高,我統統給你加倍。”舔舔發幹的嘴唇,黃家主嗓音循循善誘,“隻要你肯放我走,等我回到家,答應你的,我立刻兌現!”
牛仔帽男人沒說話,還伸手撓了撓頭,黃家主心中大定,他隻當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對方在認真思考他的條件。
原來也不過如此。
黃家主身體前傾,趁熱打鐵,“這位小兄弟,伱想必還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是京城來的,京城城北的黃家你聽說過沒有。”提到家族,黃家主底氣足了起來,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傲:“我就是黃家的家主,你如果傷了我,那就是捅了天大的簍子,我的家族不會放過你的,我還有一個兒子,他會帶著人,追殺你到天涯海……”
“叮!”
好像車載的某個係統被激活,一道電流的沙沙聲過後,音響中傳出一個孩子的聲音,“2號,我這麵事情辦妥了,黃道敬的兒子特別乖,不但把他爹那些事全招了,還主動提出和我們合作,他就一個要求,要他爹消失,這樣他才能名正言順的接管黃家,還有他爹的那幾個相好。”.伍2⓪.С○м҈
“知道了。”2號扶正了自己的牛仔帽。
同時音響中傳出音樂聲,音樂聲極富韻律,2號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不由自主的跟著擊打節拍,場麵輕鬆又愉悅。
坐在車後排的黃道敬愣住了,片刻後才反應過來,“這個逆子!”黃道敬氣的直哆嗦,“小兄弟,你送我回去,我處置了這個逆子,我黃家有的,都可以……”
話音未落,黃道敬猛地從座椅下翻出一把匕首,斜著刺向開車男人的頸部,他的眼中凶光畢露,他從未打算放過這個男人。
敢一個人來殺他,是當他黃道敬泥捏的嗎?
他已經確認男人也是門徒,和自己一樣,但門徒也分高下,自己的能力特別適合偷襲,他正好殺了男人,當給守夜人的投名狀。
“噗嗤!”
在黃敬道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的手臂以某種古怪的節奏發起抖來,隨後改變方向,直直插進了自己的脖子,鮮血噴濺出來。
“噗嗤!”
“噗嗤!”
……
黑暗的道路上,駕駛位的男人目視前方專心開車,後排男人倒在座椅上,跟隨著音樂的節奏,右手無力的擺動著,一次次的把匕首送進自己的脖子。
血染紅了座椅,噴濺的到處都是。
……
車內發生的一切,都被偽裝好的攝像頭拍下,經過一定處理後,幾乎以直播的方式呈現在會議室的大屏幕上。
不久前還與黃敬道坐在一起的各位家主們隻覺得遍體生寒。
黃敬道偷著用手機聯係兒子,打算投敵,因為這個被處死並不稀奇,軍方說到底是這個國家最強力的機構,對待叛徒的手段一貫強硬。
重要的是黃道敬死的方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絕不是自殺的,那種感覺就像是…就像是一個看不見的人抓著黃敬道的手,一刀一刀捅死了他。
黃道敬的脖子幾乎全斷了,隻剩下一層皮連著,他的頭斜著耷拉下來,一雙眼睛睜的極大,死不瞑目。
作為黃家家主,黃道敬手段還是有的,至少坐在這裏的大部分人,對付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