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線經過特殊處理,有鎮屍的功效。”
賈金梁走過來,模樣十分警惕的看著屍體,喉嚨不自覺地滾動著,小聲問:“我們…我們還是把屍體搬出去好了,這裏……”
賈金梁的意思大家都懂,這裏光線不好,十分昏暗,而且周圍還站著吊著許多紙人,隻是站在這裏,大家就很不舒服。
可是於成木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說道:“賈老板,腿長在你身上,你想走隨時可以走,我就不奉陪了。”
被於成木這麼一說,賈金梁也是一愣,片刻後,像是才反應過來,有些摸不著頭腦反問:“於老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賈老板,這具屍體是邪屍,放在這間屋子裏還好,要是真搬出去,還指不定要出什麼大亂子。”張軍餘望著賈金梁那張臉,皮笑肉不笑道:“否則,你想想看,為什麼這兩具屍體上要用縛屍線?”
沒過多久,胖子和雷鳴宇回來了,在雷鳴宇手中,還有一個用布包裹著的東西,一個黑色手柄露在外麵。
杜莫宇朝兩人身後瞧了瞧,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雷鳴宇不耐煩道:“別看了,村長沒跟來,他說他還有事。”
胖子聞言撇撇嘴,吵著說:“村長他就是怕了,要我說,指不定心裏有什麼鬼呢。”
雷鳴宇打開布包,裏麵是一把尖刀,上麵血跡斑斑,於成木接過後看了看,發覺血跡已經沁入手柄的木頭裏,將手柄染成接近黑色。
張軍餘抽了抽鼻子,眉頭微皺,低聲道:“好重的煞氣。”
於成木招呼大家散開一些,自己蹲在屍體前,尋了個角度,將刀鋒插入兩具屍體的連接處,一根根挑斷縛屍線。
等到兩具屍體完全分開後,大家意外發現兩具屍體居然背靠背夾著一件東西。
短暫遲疑後,於成木用刀尖將東西挑了出來。
是一件絲綢質地的手帕。
展開手帕,上麵居然有字,前半段被汙血覆蓋已然看不清晰,隻剩下後半段。
“……花燈如晝,唯有相思無盡處,短則數月,長則一歲寒,待金榜題名,鮮衣怒馬夜歸時,不敢負君恩。”江城站在一側,凝視中輕聲吟詠。
“看著像是一封情書。”陳浩看模樣也有些意外,“是一位進京趕考的考生寫給心上人的,說的是等自己金榜題名,就回來找她。”
“這手帕應該就是女孩的貼身之物。”杜莫宇說著拿起手帕,指著手帕角落處一處精美的刺繡,還沒等他繼續分析,突然感覺手指一痛。
一滴鮮紅色的血染在手帕上,不等杜莫宇反應過來,眼前忽然一陣恍惚。
他晃了晃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些,可餘光中突然出現的一幕,嚇得他幾乎要跳起來,在距離他不遠的角落裏,有一個紙人探出了頭。
而且紙人的那張臉,他居然認識!
紙人張大嘴,麵色焦急,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對他說,可下一秒,一隻烏青色的大手從紙人身後伸出,一把撕掉了紙人的臉。
“啊!”杜莫宇驚叫出聲。
“你怎麼了?”雷鳴宇搖晃著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