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開鮮紅的嫁衣,堯舜禹被眼前的一幕驚的說不出話來,男人的肚皮上居然浮現出了兩隻小手印,手印用力的朝外擠壓,甚至將肚皮給生生扯了起來,男人口鼻都有血沫噴出,因為劇痛身體不斷抽搐,場麵極為駭人。
尋常的嬰兒可不會如此生猛,這究竟是個什麼鬼東西?
鬼胎嗎?
這不禁令堯舜禹聯想到在妄言侯任務中一行人所遭遇的怨嬰,可怨嬰有形無質,眼前這鬼東西顯然不是,最急迫的是如果再放任不管的話,恐怕不久後就要破體而出。
到了那時,不但男人會死,自己怕也是性命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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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雙手死死捂住即將被撕裂開的肚皮,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珠死死盯著堯舜禹,嘴巴快速的一張一合。
但更驚悚的一幕在此刻發生,順著男人的喉嚨裏竟然傳出了小孩子的笑聲。
笑聲愈發尖銳,如同一把剪刀在不斷折磨著堯舜禹的心弦,就算堵住耳朵也無濟於事。
“吱呀——”
雙眼充血的堯舜禹立刻轉身,他聽到了,他聽到了門被推開的聲音,就在他身後!
從聲音判斷那是一扇很老很老的木門,甚至門軸都已經腐朽了,可分明…分明他身後的門並沒有移動!
下一秒,一個驚悚的念頭瞬間占據了他的腦海,是…是堂內那幅畫!
那幅畫上的門被推開了!
那座野廟的廟門。
無數複雜的念頭充斥著他的腦海,他從未像如今一樣不知所措,不斷有各種各樣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有江城,有李白,還有王富貴……
“閉嘴!都閉嘴!”堯舜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都是假的,這些都是障眼法!”
男人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小,幾秒鍾才抽搐一下,眼神中的生機也在一點點消退,堯舜禹咬緊牙關,搬起了石頭,“兄弟,你忍著點,我送你上路!”
一石頭砸下去,血濺入堯舜禹的眼睛,將他眼前的世界染成了一片血紅。
一下,又是一下,嗅到血腥氣的堯舜禹似乎陷入了癲狂。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砸了多少下,總之,男人很快就不動了,而男人的身體也在男人徹底失去生機後安靜下來。
在最後的時刻,堯舜禹仿佛聽到了淒厲的尖叫聲,他隻顧著一下又一下的砸,將男人的頭砸的稀巴爛,他也不敢確定,那叫聲是幻覺,還是真實存在。
在一切都塵埃落定後,堯舜禹丟下了石頭,退後幾步,接著猛地癱坐在地上。
他大口喘著粗氣,像是剛從閻王殿裏爬回來,喘勻了氣後抹了兩把臉,跌跌撞撞的朝外走去。
這裏不是久留之地,況且李白李茂春他們還在山腳下等他。
他要將自己這裏發生的事情告知李白,殺人放火金腰帶並非意味著完全沒有危險。
就在邁出木屋子門檻的瞬間,堯舜禹突然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他猛地回頭,隻見牆上的那幅畫再次發生改變,原本虛掩著廟門已經打開了3分之2,一隻烏漆麻黑的肥碩巨手從門內伸出,正抓在門沿上。